她拒絕了,說當年決定進入山區時發過誓,絕不離開那片土地。
這幾年,顧懷義隻身前往西北去看過她兩次,而我,隻在每年妙妙生日那天,和她短暫視頻。
此時此刻,我陷入深深的疑惑和茫然。
不明白這個發誓永不走出大西北的女人。
為什麼突然風塵仆仆遠赴而來?
為什麼突然對我冒出那麼一句話?
我在悲傷中,百思不得其解……
葬禮後,李玉英沒有離開這座城市。
她住了下來。
自然沒有住進我那套房子,而是住在一個火車站旁的小旅館。
深夜,明月高懸,俯瞰人間悲喜大地。
我獨自看着顧懷義的照片抹淚,心中作出了決定。
無論她是為何而來。
孩子。
财産。
又或是有什麼誤會。
她終究是我丈夫的母親,孩子的奶奶。
我總不能完全不管她。
5
轉天,我收拾了一些生活用品、床褥被罩後,敲開了對面蘇躍的門。
他看見我,目光一顫。
手忙腳亂地整理頭發、衣服。
我婉轉地表達了需要他幫忙,問他有沒有空,方不方便送我一趟。
「當然。」
「我随時都行。」
他看着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