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哭的。
可今天,眼睛酸了一次又一次。
我紅着剛剛哭過的眼睛,掃過季佑澤拿着水果刀的手。
那上面有一道很長的疤,虎口貫穿到手腕。
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在我的記憶裡,是沒有這道疤的。
我忍不住問:「季佑澤,我們分開多久了啊?」
拿着蘋果的手一頓,鋒利的刀尖因慣性刺破皮肉。
鮮紅的血在刀刃上鋪開。
我焦急地想拿着他的手看看。
季佑澤卻一避,躲開了。
他拿紙巾壓住傷口,淡淡道:
「三年。你現在的記憶,應該是停在了我們分手前一周。」
原來,我們連訂婚都沒有完成呀。
我抽了抽鼻子:「那,是我提的分手嗎?」
季佑澤微微擡頭,瞥了我一眼,沒說話。
随着他的動作,原本卡在外衣裡的項鍊滑落出來。
黑色的鍊條下,挂着一枚銀戒指。
上面的圖案是一朵依蘭花,花蕊處鑲嵌着粉鑽。
代表着純潔無垢的愛情。
這是我畢業後的第一件設計作品。
是一對,我的那枚鑲嵌的是藍鑽。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光滑修長的手指上光秃秃的。
又去摸自己的脖頸,确實是有項鍊。
拉出來一看,挂飾卻是一個骷髅頭。
剛剛拉扯的時候,我看到顧懷易脖子上也有一個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