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一小鬧,五日一大鬧。
自從她的老母病情穩定後。
但凡開口,必定是逼我和離。
我不同意,他就在屋内摔物件。
任是什麼古董珍玩,統統都不放在眼裡。
一年前,他更是摔了禦賜的玉堂春瓶。
此乃大不敬之罪,判他個流放都是輕的。
爹爹要去禦前領罪,我跪在地上求他,護一護顧郎。
整個汴京皆知宰相府千金張揚跋扈。
卻無人知曉我對顧思聿的深情。
爹娘愁我尋不到好人家。
最後隻一個要求:我的夫君需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顧思聿頗有些文采,又貌美無勢,于殷家而言,是佳婿。
爹爹氣得病了好幾日,最後苦于我的癡情,隻下令封了全府的口。
不許傳揚。
昨日我拟好和離書,就去了爹爹的書房。
将小青梅的事一五一十地講給他聽。
爹娘終于沒再勸我。
片刻後,娘坐到了我身邊。
「你說的那個小倌,身子清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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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了興頭,回握娘的手。
「他性子好得緊!在春風樓隻賣藝不賣身的。」
「胡鬧!」
爹爹提起鞭子就要抽我。
他擇婿的底線,不問貧富,卻至少得家世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