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聿作鬧的場景猶在眼前。
我生怕小倌兒不痛快,條件反射地就要讨好他。
誰知他隻眨巴着眼,就咽下了委屈。
他傷心低下頭:「姐姐不選溪诏,定是溪诏還不夠好。」
我何時遇到過這麼溫柔小意的男子。
不知所措地看向晴兒。
晴兒湊到我耳邊。
「小姐,謹慎些。
「像綠茶。」
我打了她的手,懲罰。
什麼紅茶綠茶的,
肯為本小姐花心思就好。
9
我幾乎在春風樓宿下了。
常有小倌被覃媽媽帶來獻藝。
「殷小姐,隻一位娈童陪你,怕是會寂寞。這幾位都是今兒個新到的,花謠善歌、舜弦善詩......」
「不用了。」
春風樓的小倌,個個都生了副多情的桃花眼。
我卻隻對溪诏的琴音着迷。
覃媽媽出去後,
溪诏撚起一顆櫻桃來喂我。
我握住他的手,希望給他安心。
「我殷頌安雖名聲不好,卻是個專情的。倘若你願為我守夫道,我也定不會負你。」
溪诏感動得快哭了。
下頭傳來雜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