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晴兒去瞧,回來時,她欲言又止。
覃媽媽急急忙上來了。
立在屋外,很是歉疚讨好:
「殷小姐,奴家也想攔,可...可這位公子說...他是你的夫君。」
側過頭,顧思聿站在門口。
10
我沒多看一眼,
自然回了頭。
溪诏伸手,接我吐出的櫻桃核。
顧思聿自顧自進來,眼神瞟向桌上的小巧櫻桃。
「這色澤醇香,比不上殷府的一半。殷小姐何時這般不挑食了?」
我的指尖狀若無意地劃過溪诏的手背。
立着的男子霎時黑了臉。
「顧公子這就不知了,小巧可人有小巧可人的好。」
顧思聿深吸一口氣,别開眼:「你我尚未和離,這傳揚出去...」
「哦?
「雅間大門敞着,我來此品琴,有何見不得人?」
我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他:「倒是顧公子夜會美人,诋毀于我,還叫旁人聽了去。你我之間,究竟是誰做了醜事?」
顧思聿的話被我堵了回去。
我立起身來。
「和離是你提的,我也應了。即便我來此為尋歡作樂又何妨,你是死了?我還得為你服喪嗎?
「個中緣由未廣而告之,是念及你為我服侍父母多年,恐你日後遭人非議。若你再同今日般不識趣,來壞别人生意,屆時被打了罵了,可别提我殷頌安的名諱。」
我揮袍,轉身坐下。
覃媽媽機靈,立刻将新來的小倌兒統統安排進來。
十來個小倌們流水般湧了進來,拿扇子的、挎笛的、背琴的,好不熱鬧。
活活把顧思聿擠出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