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又把空蕩蕩的水桶重新安上去,拍照,發到了十幾個練習生的總群裡。
配字:
發完消息,便把手機放在一邊,找出了自己這些年常喝的藥。
一個空白藥瓶,擺在桌子正中,用了兩分鐘,群裡沒一條消息。
?
顧承拿起手機,擰眉看了眼聊天框,發現裡面不知何時被群主謝祈年全員禁言了。
“……”
男人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下來,正準備想别的辦法,就聽外面響起了規律的敲門聲。
先是三下,然後是兩下,一下,每次都停頓五秒,像是某種不為人知的暗語。
六下敲完,便是謝祈年禮貌的提問:“顧老師,還需要水嗎?”
這個敲門規律……
顧承眸色一淩,打開門,正撞見謝祈年一張深邃绮麗的笑臉。
謝祈年是極其标準的濃顔系,混血的深邃眉眼讓他看起來仿佛具有迷惑衆生的魅力。
青年系着本半身浴袍,腹肌全露,像是沒洗完澡,鎖骨處堆了濃重的泡沫,頭發也濕漉漉的。
站在他面前的時候,發梢的水珠便正好不堪重負,滴在鎖骨上,消解了泡沫,将那精緻分明的鎖骨,淋的若隐若現。
顧承不自覺愣了一瞬,聽他繼續問:“顧老師,正好我屋的浴室壞了,能借你的地方,洗個澡嗎?”
顧承的心情有點複雜——小時候好好的一個孩子,長大了怎麼這麼的……
但,鑒于謝祈年帶了水杯來,顧承還是松開了握着房門的手,往一邊挪了挪。
謝祈年送水了他自然也要讓步,這樣才公平。
但,這小子不知散什麼德行,臨入浴室前,還要回頭看他一眼,壓低聲音,極盡缱绻的問:“顧老師,我真的……可以進門?”
浴室裡熱氣未散,籠了少年半長的濕發,桃花眼裡,透着朦胧的誘。
黑夜,浴室,曾将對方視為生命唯一的兩個人。
三個條件疊加在一起,總能把謝祈年剛才的那句話,換個更露骨的意思。
顧承喉結不自覺動了下,猶豫三秒,果斷偏過頭罵了句“廢話”,便不再繼續看他。
這是他能想到,介于“可以”和“不可以”之間,最不尴尬的答案。
咔哒——
浴室門合上,顧承暗暗松了口氣,拿起空白瓶裡的白色藥片,服下去一小粒。
溫水入口,系統提示便應聲響起:
“咳咳咳!”
被水嗆到了,顧承一連咳嗽了好幾聲,立刻擡手,習慣性的去按緊擰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