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将長的一端送到了他手裡,迫使他輕輕握住,興奮提議:“生氣了嗎?要不要真的抽我一下出出氣?”
“……”
顧承向後靠在門上,原本的怒氣漸漸化作了疑惑——這小子,在國外呆幾年呆傻了?
顧承不欲理他,低頭擡手,正準備自己揪掉,又發現,那稍長的一端被謝祈年搶先拽住,狠狠一拉。
顧承的手被迫背到了身後,另一隻手被謝祈年死死壓住。
青年就這樣,牢牢桎梏住了他,繼續笑:“真的不打我一下嗎?”
“……你簡直……?”
還沒吐嘈完,唇邊就被按上了謝祈年的右手拇指,青年低眸,帶着些撒嬌的意味:“可是,我犯錯了。”
顧承不明白他的意思,唇角微涼,像是被摸了什麼東西,他連忙垂目,聽謝祈年繼續說:“我不小心,碰到了芒果慕斯,帶着芒果的奶油,沾到了手上……”
顧承微頓,試着掙了兩下手腕,沒掙開,卻被皮帶環扣勒的更緊。
細密的疼自手腕傳至指尖,男人指節顫了顫,半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轉過頭,慢慢吻去了狼崽拇指邊的芒果慕斯……
可不幸的是,舌尖被擒,他被謝祈年近乎偏執的吻上,好半晌才緩過神。
青年有些失神,以至于沒注意到他手腕上的紅痕,指尖反複摩挲着顧承的唇瓣,像是在看什麼絕世的珍寶,半晌,又狠狠吻了下去。
直到顧承眼睛通紅,力道隻能被他架在臂彎裡,謝祈年才将将罷休,借着一個半跪的姿勢,任由顧承有氣無力的栽在他肩膀上。
張開雙手,将人牢牢抱進懷裡。
“顧叔叔……”
男生的喉結滾了又滾,最終,像是赴死一般,忽然問他:“你的平安符,哪裡來的?”
顧承好半晌才緩過神,注意到手腕上的血痕,微微将手擡起來一點,不讓傷出現在謝祈年的視線之内。
推了下眼鏡,脫口便道:“撿的。”
“真的?”
“是。”顧承實在被親的沒什麼力氣,幹脆就省勁兒,靠在了對方肩膀上:“當年也不知道哪個傻X扔在我門口,我那時候正好沒錢,車上缺個平安符,就順手撿了。”
說話時,他的指尖微微頓着,去撩狼崽身後的白T,沒拴皮帶的手輕略過謝祈年寬闊的後背,側着脊椎骨,蜿蜒向上,似乎在畫什麼線。
一邊畫,一邊解釋:“最開始,的确是在車上挂了些時間,後來發現這裡面好像編了頭發,挂在車上,是拿人擋災的意思,我覺得不道德,就順手摘了,塞進抽屜裡。”
“最近一段時間,有人跟我表白,看那東西又莫名順眼了起來,就在網上買了個木雕,又挂上去了。”
說罷,他的手迅速收回,像是找好了什麼角度,唇角輕勾,拍了拍謝祈年的肩膀。
下一秒,卻被人抱的更緊了,微顫的聲音夾雜着哽咽:“對不起,我當年不是故意要走的。”
顧承身形一頓:“我知道。”
“我想強大起來,想保護你,不想看你每天過的那麼辛苦……”
“強大起來就沒有不辛苦的,越往高處走,越辛苦。”顧承淡淡回着話,不知是在安慰崽子,還是在跟他講道理:“就比如,你轉個身。”
謝祈年努力收回了眼淚,轉過身,背對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