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罵,一邊把他送到了醫院。
不知是不是太想的緣故,他又犯病了,這些年磨砺出的精神疾病,總會無緣無故的,看到顧承的幻覺,然後被人當成傻子,瘋子……
林深建議他找點事情,分散注意力。
然後,他就在醫院裡,畫了顧承的畫像。
嫌畫醜了,又丢掉,丢掉,再撿起來,撿起來,再丢掉,再撿起來。
無數次循環,才會不小心,被梁一峘那個傻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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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說起這段事,謝祈年避重就輕三掩飾了自己的病情,趁着顧承呼吸加速的空擋,單手握缰繩,忽然使力,将人狠狠往懷裡撈了一把。
迫使男人靠在他肩膀上,趁着他驚魂未定,徑直吻了下去。
“顧叔叔好乖。”
接吻的時候,都會主動張嘴。
突如其來的吻,又狠又戾。
顧承躲閃不及,下意識攀住了謝祈年的脖頸。
呼吸盡數被奪,不一會兒,腦袋竟也逐漸迷糊起來,迷蒙之中,又沒來由的,生出幾分委屈。
顧.睚眦必報.承思索片刻,忽然找到了原因,發了狠的勾住了謝祈年的脖子,把他的唇角咬出血。
腦袋裡不斷回響着“咬死你”的話,唇角破裂的一瞬間,謝祈年就漸漸停下了馬,松開缰繩,雙腿夾着馬鞍,兩隻手去抱面前的顧承。
盡管顧叔叔的腰很細,一隻手就能抱過來,但起碼,這樣能讓寶貝的發洩,更有安全感。
好不容易松開,顧承自己卻累的夠嗆。
報複過後,手腳也跟着軟下來,還沒緩口氣,就被謝祈年抱着轉了個身,在馬上,與小白眼狼面對着面,相視而坐。
盯了他一會兒,顧承忽然偏過頭笑了一下。
他笑的不明所以,眼睛彎起的時候,卻落下了淚花。
——不知道為什麼,當初,明明是他答應跟謝祈年在一起的,但這些天來,良心的譴責,道德的淩遲,莫小楠給的委屈,卻全部想從小狼身上讨回來。
他愛謝祈年,愛的好苦。
對面,青年騰出一隻手,把他的臉正過來,一點一點,抹去他眼尾的淚。
之後,便幹脆利落的拉開了自己的外套,随手捆在缰繩上,又扯了一下自己的無袖背心,微微低下頭,指了指自己左側後頸的位置,輕聲哄他:“咬我嗎?”
顧承微怔,聽他繼續說:“給你咬。”
男人眨眨眼,不知道為什麼要咬後頸。
卻見謝祈年又靠他近了一些,大腦袋壓在他肩頭,低聲解釋:“有一種世界觀叫……ABO,咬了後頸,是可以标記的。”
顧承:?
他不太了解,但謝祈年會繼續解釋:“标記完,我就是你的所有物了,隻能受你制約,被你操控,任何人都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