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平,緩了一陣兒才問:“疼不疼?”
謝祈年:“嗯?”
“剛才打你,疼不疼?”
謝祈年點點頭,劍拔弩張的氣氛消散,整個人蔫唧唧的坐在床邊,又乖又委屈。
“知道疼,就證明你活着。”
“?”謝祈年稍稍凝神,聽顧承繼續說:“你隻要活着,我就在愛你。”
知道疼,就證明還活着;隻要活着,我就在愛你。
活着,我就在愛你。
直戳心底的話,謝祈年的眼睛逐漸變紅,他忽然就理解了——這就是為什麼,他的顧叔叔明明生命垂危,也不切換攻略目标嗎?
看來,當年跟系統做的交易,真的很有用。
謝祈年的心跳漸漸平複,看見顧叔叔又皺眉,便恨不得穿越回去把半小時前的自己抽死。
“不舒服嗎?”他慌忙問:“剛才……是不是沒擦好?”
不等人回答,又連忙道:“先等等,我這就去……”
卻不想,剛準備起身,就被顧承壓住了手。
休息片刻,男人的臉色恢複了正常,已經不再蒼白,跟他提議道:“我想洗澡。”
“好!”謝祈年垂眸,又默默責怪起了自己的不細心,剛準備把寶貝抱起來,就被顧寶貝,主動環住了脖頸。
狼崽微怔,顧承的手指在他頸間暧昧摩挲,說:“一起吧。”
尾音酥撩,蠱的人心慌。
“一會兒一起吧,崽子。”
他說:“我看醫院的床還算結實,把我弄暈,或者你*盡人亡。”
咚咚咚——
謝祈年的心砰砰狂跳,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卻見面前,顧承自己躺平,一粒,一粒,一粒,慢悠悠的,散開了自己的病号服,身上還殘留着斑駁的指痕,卻是紅着眼睛,自己将雙手放在頭頂,對着他的方向,輕啟薄唇。
“瘋吧。”
“瘋吧狼崽。”
“瘋完這一次,我們之間,誰也不準再問類似的蠢問題。”
“我與你,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
生與死向來是沉重的話題,以前,謝祈年從不覺得這兩個字浪漫,但現在,從顧承口中說出來,便莫名覺得震撼。
遠超結婚誓詞裡的“無論貧窮還是富有,健康還是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