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這些,顧承忽然道:“你沒錯,我在說謊。”
“?”謝祈年轉過眼眸,又是一陣不理解,還沒來得及細問,就聽對方道:“我其實,早就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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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早就喜歡他。
因為這一句話,謝祈年一路上開車,嘴角都沒下來過。
剛一回到家,就把顧承抱回了浴缸裡,讓他靠在浴缸邊緣,一邊解他的襯衫,一邊囑咐道:“你今天早上不是答應我,要離開的嗎?”
“說好了要走,你又去跟他吃飯。”
謝祈年的聲音不大,聽起來卻莫名委屈。
顧承沒回答,房間裡一時靜谧,謝祈年的眼角卻越來越紅。
不知過了多久,謝祈年忽然開口道:“那老東西看上你了,你知不知道?”
浴室裡水汽有些重,配合微沉的鼻音,一時讓謝祈年看起來像是……哭了?
顧承一瞬間慌了神——阿年哭了,他的狼崽在難過。
漂亮的狐狸眼閃了閃,顧承沒什麼力氣擡手,更沒辦法給小阿年擦眼淚,最終,隻能努力偏過頭,用自己的臉,去蹭崽崽的手。
告訴他:“我知道,我知道。”
謝祈年有些急,他想說:“你知道個P!”
“那老東西對你的喜歡和普通的喜歡不一樣,他是個變态!”
“他想把你帶回去,把你的皮囊做成标本;或者幹脆麻痹你的大腦,把你馴化成一個機器人一樣,隻能擺在客廳看的替身藝術品,你會死!”
可,還不等吼出來,就聽顧承繼續道:“我知道的,六年前,我去接你回家的時候,就調查了你三叔的底細。”
他笑了下,說:“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我不認識他的愛人,但他的愛人,卻和我長得幾乎一樣,所以……我就按照他愛人的摸樣,做了身衣服。”
“那時候我在想,我沒有他那麼大的勢力,但是這樣去,起碼可以全身而退,再不濟,也可以拿自己,換你出來。”
“阿年。”顧承叫他:“狼崽。”
什麼年?什麼崽?!
有時候,謝祈年真的覺得,顧承這個瘋子不可理喻。
但,他一叫,就又會忍不住低頭,去看他有什麼要求,去看他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謝祈年慢慢放低了身子,卻不想,湊到顧承耳邊的一瞬間,便被男人張口,咬住了耳朵。
微潮的水汽輕盈襲來,謝祈年不自覺輕抖了一下,聽他說:“我不想看你過得那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