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拆開,糖紙攥進掌心,略帶清新的蜂蜜味,嘗起來……“還可以吧。”
“真的?”謝祈年認真問:“那我量産了?”
顧承有些吃醋,握在掌心的糖紙又緊了些,反問:“有人買嗎?”
“有,多的是,一塊一根,我還想着等我們結婚那天,就讓所有賣糖的店都免費,不,到店即送,就當我請所有人吃喜糖了。”
顧承有時候實在不理解謝祈年的想法,戀愛,求婚,結婚,好像都要弄的全世界皆知一樣。
正不知該回絕還是該支持,就見謝祈年又拿出了一塊糖,直接扔向了白蒼源。
老男人的神經被濃重的火藥味挑動着,忽然看見丢過來的東西,整個人吓得立刻後退,以最快的速度趴到了地上。
哒哒——
清晰的聲音落入耳朵裡,才看清落地的不是什麼炸藥,隻是一塊……棒棒糖?
謝祈年看向顧承的時候滿眼笑意,一對上他,整個眼神都變得陰鸷起來,偏還唇角上揚,笑意越發得意漂亮:“白叔,你也嘗嘗?”
白蒼源面色煞白,不敢動。
謝祈年便又擰起了眉頭:“怎麼了?白叔,不喜歡嗎?”
話音剛落,白蒼源聽到了齊刷刷的手槍上膛聲,全部來自于謝祈年身後的車隊。
仿佛他隻要敢拒絕一句,就能被打成篩子。
“喜……喜歡。”白蒼源跟随謝蘊多年,也算是經過事,隻是第一次被一根棒棒糖吓到話都說不利索,難免面子上挂不住。
含住棒棒糖的時候,整張臉直接從耳根一路紅到了脖頸。
他保持着一貫的涵養,誇了謝祈年一句:“的确不錯,少爺做什麼都能成。”
“哦,那好。”謝祈年應聲,又拿出手機:“那白叔付一下款吧,微信,還是支付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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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很無語,真的。
白蒼源付了款,送走謝祈年的車隊後,“卡蹦”一聲,狠狠咬碎了口中的糖。
謝,祈,年——真是把他三叔那一身瘋批樣,學了個十成十,偏偏理智夠足,看着就讓人心肝打顫。
不過,他很少這麼聚衆的把手下湊在一起,今天是打算……宣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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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離市區越來越近,滿是火藥味的車隊漸漸消散,開到家的時候,已經隻剩下這一輛車。
一路上,謝祈年沒有說話,顧承也專心的看着他那些樣品糖,隻有系統滿心滿眼都是不解:
機械小短手擡起,系統“嘿咻嘿咻”的掃落了頭頂的一圈黑線,問:
其實也不算很準。
顧承回:晚了三分零七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