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回:晚了三分零七秒。
顧承挑出了一根鐵觀音味的棒棒糖,決定冒險嘗嘗,下了車,便任由謝祈年挎住自己的手臂,一起往家走。
一邊拆糖紙一邊回:看到他三次輸入,沒回消息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會來找我,他一定會親自來,從市區到那裡,大約需要十五分鐘。
我……想多等等他。
顧承進了門,順手将糖紙扔進垃圾桶,笑:但是,我沒想到他會那樣出現“唔……”
幾乎是大門合上的一瞬間,顧承便被謝祈年強行按在了玄關處。
鞋沒來得及換,衣服也沒來得及脫,甚至是兜裡的糖,都“啪嗒”一聲落了地,要撿回來,還有些困難。
“阿年……先别,我還沒……唔……”
剛想說一句什麼,脖頸就被謝祈年的大掌掐住,隻能被迫仰頭,承受他過分熾烈的吻。
力道失去了支撐,顧承仰頭,雙手能抓住的,隻有謝祈年的脖頸,整個人像是飄搖的浮萍。
有些可笑,明明是這隻惡狼把他逼到了懸崖邊,偏偏,還隻有惡狼本身可以依靠。
顧承從不知道,謝祈年的力氣能這麼大,一隻手便能将他擡起來,然後,幾步就踹開了卧室門。
不往裡走,偏将他抵在牆上親。
顧承從不知道,……能瘋狂到這種地步。
眼前發黑,身上的每一塊骨頭仿佛都不屬于自己,像是任對方肆意拿捏的玩具。
但謝祈年的眼睛紅了,他看到了,狼崽在生氣,既生氣,又委屈。
所以,他可以任由情緒崩潰的小狼發洩,但最後……他要留一口氣。
為了“報複”,也要留一口氣。
于是,外面的天亮了又黑,黑了又亮,亮了又黑,黑了又亮……
沙發,浴室,飄窗,書桌……
反正,一切不正常的地方他都見識了一遍。
顧承沒有力氣去看表,隻能盯着天色,判斷時間,隻覺得這幾天除了吃飯就是……
比一個世紀還要長。
好不容易看到謝祈年睡着了,顧承連問系統長了多少年生命值都沒忍心,就開始強撐着精神,找小阿年的麻煩。
“阿年……”
他試探着張口,嗓子啞的厲害,說一句話就難受,但還是道:“阿年,我渴了,嗓子好疼……”
謝祈年立馬撐着精神起來,睜眼倒水。
“阿年……肚子疼……難受……”
謝祈年又立馬精神起來,把人抱在懷裡哄。
“阿年,好像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