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網球天才,所有人都認為她将成為世界上最年輕的大滿貫冠軍。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她打網球,我學運動康複,一路陪着她從少年賽打到職業巡回賽。
她總說我是她的幸運星,沒有我的按摩和調理,她不可能在賽場上所向披靡。
閑暇時她陪我打網球,總會故意放水讓我赢,笑着揉我的頭發說:“顧旭,你進步了。”
直到季浩出現。
他是運動醫學專業畢業,一見面就對葉思琪的康複計劃指手畫腳。
漸漸地,葉思琪不再依賴我的理療方案,反而開始聽從他的激進訓練建議。
有一次季浩和我切磋後慘敗,當場落淚。
為了替他出氣,葉思琪竟沉下臉,親自上場與我對打。
她以職業球員壓倒性的實力狠狠地羞辱了我。
望着她冷漠的眼神,我終于明白,那個會為我放水的少女已經不在了。
1
葉思琪打進八強那天,兩家按照慣例進行聚餐。
地點選在城西的老字号酒樓,是葉父特意訂的包間。
圓桌鋪着暗紅色的桌布,幾道家常菜冒着熱氣,兩家人圍坐在一起,氣氛熱絡。
“思琪這次澳網打進八強,已經是曆史性突破了!”我爸舉着啤酒杯,臉上泛着紅光,“下次說不定就能捧回大滿貫獎杯。”
“到時候咱們可得好好慶祝。”葉母笑着接話,目光在我與葉思琪之間轉了個來回,“等思琪拿了冠軍,你們倆的事也該定下來了。”
我正低頭剝着蝦,聽到這話手指一顫,蝦仁差點掉在桌上。
雖然從小就知道大人們有這個意思,但被當面點破還是讓我耳根發燙。
餘光裡,葉思琪正在給父母盛湯,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說到訓練,”葉父突然放下筷子,“老季的兒子季浩最近回國了,在省隊當隊醫。我讓他有空來看看思琪的訓練計劃。”
他轉向門口:“哎,季浩來了。”
包間門被推開,一個穿着簡單的白T恤和運動褲、頭發一絲不苟的男生走了進來。
他肩上挎着個醫用背包,整個人透着股幹練勁兒。
“叔叔阿姨好。”他禮貌地打招呼,目光在掃到葉思琪時明顯亮了一下,“葉思琪,久仰。”
葉思琪放下湯勺,眼神裡帶着對專業領域感興趣時的專注:“季醫生?我看過你發表在《運動醫學》上的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