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指猛地攥緊。
助理猶豫着開口,“那夫人那邊……”
“蘇念夏?”顧澤言的語氣驟然變冷,“她敢把雪薇送到‘夜色’那種地方,就該想到後果。”
我的呼吸一滞。
“可是,”助理欲言又止,“蘇家老爺子出車禍,小少爺又摔成植物人,如果夫人知道都是您……恐怕會崩潰的。”
“知道又怎樣?”他冷笑,“她現在除了我,還能依靠誰?”
“他們蘇家,都死不足惜!”
一陣冷風,吹得我渾身發抖。
原來,我父親的車禍,弟弟的“意外”,都是他一手策劃的。
就因為那個叫姜雪薇的女人!
多麼諷刺。
那天明明是姜雪薇拉楚楚可憐地說,“我從小在夜店長大。”
我隻是把她送回了她說的“家”啊。
每晚睡在我枕邊的男人,竟然為了一個歡場女子,毀了我的整個家族。
我死死抵着牆壁,心髒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塊。
“還有件事,”顧澤言突然壓低聲音,“想辦法,讓蘇念夏永遠失去生育能力。”
“我要讓蘇家的血脈,從京市的上流社會徹底消失。”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這些年來,我多次提起想要個孩子,可顧澤言總有千百種理由推脫。怕我疼,怕我産後抑郁,怕我身體受不住。他總說,“念夏,我們還有的是時間。”
樓下終于安靜下來。
我扶着牆慢慢往下走,雙腿發軟得幾乎站不住。
“念夏?”剛走到大門口,顧澤言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我猛地一顫,差點摔倒。
他一把扶住我的肩膀,“怎麼抖得這麼厲害?”
我咬住嘴唇,“可能吹了風,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