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裡的女士用品都搬走。」
3
我和顧易年是大學同學。
他是在大院長大的,家裡安排好了後路,他隻需要順從跟着走就行。
偏偏他是個執拗的,和家裡斷裂後,自己創業。
我便是他的第一個合夥人。
他出資,我出力。
我問過他,為什麼選我?
大學裡不乏比我厲害的人。
他不經意地轉動着鋼筆,定定地打量着我。
發自内心的笑意。
他說:「我喜歡你,」
我一愣。
「——那股不服輸的勁兒。」
曾經我野心勃勃的生命力,是他欣賞的地方。
後來,這種野心成了他忌憚的。
而許嬌嬌跟我不一樣,很單純。
他的結婚對象,需要的正是這種沒什麼野心,圍着他轉的小白花。
他很清醒,知道自己需要什麼,并付諸實踐。
我和他是同一類人,反抗掙紮,像蟄伏的捕獵者。
正因如此,我們默契地在商場上你來我往。
酒桌上的迂回、實戰上的狠戾,助我們平步青雲。
賺到第一桶金那晚,我們都喝多了,躺在床上,周圍撒滿了紅色的鈔票。
顧易年側頭看着我,眼裡是我不懂的情緒。
「向暖,你真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