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的晚霞映照在白色的雪山之巅,一架飛機乘着餘晖起飛,激起層層的海鷗,盤旋在空中莺聲呖呖。
夜晚降臨,雲層疊起,連星星都僅有幾顆。
但是辦法總比困難多,有人提議去追光。
我們幾人租了一輛車,聘請了當地的「極光獵人」,開始幼稚的追光之旅。
車子一路行駛,穿過夜色朦胧,直至天邊的那抹光亮起。
「是極光!」有人雀躍地歡呼。
天水一色的光團,穿過層層山脈,直擊靈魂。
「你怎麼不許願?」有人問我。
我啞口無言,或許曾經我有許多想法訴求。
例如。
媽媽能多在乎一下我。
又例如,和顧易年往後的歲歲年年。
但在這一刻,我竟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希望媽媽的病能好起來。」男生在旁邊虔誠地祈禱。
我學着男生雙手合十,心底默念:
「那就祝我身體健康,心想事成吧。」
篝火旁的旅人捧着熱可可,訴說着自己的故事。
有人為了愛,許下一世一雙人。
有人帶着最後的希翼,祈禱親人無災。
我從未如此平靜地沉浸在此刻。
放以前,我的腦子裡隻有權衡利弊。
一件事的風險分析、回報率的數據确認。
感情用事于我而言從來是奢侈的。
因為一旦跌落深淵。
沒人拉我一把,甚至會多踩我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