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都過去了。
時至今日,我也明白。
顧易年從來并沒有将我放在對等的位置上。
或許,他對我有幾分情意。
但是,也僅僅隻有幾分。
他可以為了家族利益和許嬌嬌一起,也可以為了一己私欲動用手段逼我低頭。
他将我托舉至此,也有能力收回這一切。
我的不動産被莫名封禁,基金股票也蒸發了大半。
回想起來那條淩晨的短信:
「回到我身邊,這一切還是你的。」
威逼利誘,曾是我們馳騁商場的手段之一。
如今,他用來對付我——曾經并肩作戰的人。
我淡然一笑,拆下手機卡扔進垃圾桶裡。
逆着光,走向我的下一站。
11
醫院裡,顧易年身上纏着繃帶。
助理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彎着腰跟他彙報。
自從老闆在自己的訂婚宴上公開和向總的關系後,一改往日的沉穩,脾氣更是暴躁。
總經辦也是苦不堪言,幾乎全天都在與外國聯系,監視着向暖在國外的一切,并且事無巨細的彙報。
「向總她,失,失聯了。」
「雪崩,被埋在地下,沒……」
顧易年心底猛地一顫,瞳孔近乎失焦。
助理話還沒說完,一個杯子擦過他的額角摔在地上。
「放屁!滾!」
顧易年瘋了一般,不顧身上還沒恢複好的斷肋,撐着支架親自去查。
得到的回複依舊是此人失聯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