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容不得一點閃失,我不願被親生父母認定是感情用事的廢物,所以,你必須留下!」
我已哭得撕心裂肺,無力反駁任何一個字。
江野目光閃動,還是抱住我,聲音柔和起來:「乖,等我回來接你。」
5
江野終究還是回來了。
就活生生地站在百香果樹之間,站在我的面前。
可我隻是客氣地問候,稱呼一聲江大老闆。
江野濕潤的眸子眨了眨,嗫嚅的嘴唇抿緊了,目光中閃過疑慮,似乎不明白我為何這麼淡然。
其實,我應該激動地撲入他懷裡的。
或者像很多年前一樣開玩笑:「喲喲喲,又哭鼻子了,來,媽媽抱。」
而他會氣沖沖地瞪我:「看我不打得你叫爸爸!」
那玩得很花了。
現在,花不起來了。
還是我打破僵局:「江老闆,你看我們村的百香果熟了,今年銷路不好,你能幫幫忙嗎?」
江野沒有看百香果,他的目光始終在我身上。
終于,他開口,聲音嘶啞:「顧月,你見到我,一點都不開心。」
「開心啊,我不知道多開心,我們這滿山的百香果,就靠您了!」
我熱情地握住他的手,發自内心的熱情。
因為我是真怕今年的果子爛地裡。
江野不語,隻是捏緊了我的手掌。
他養尊處優,早已養得十指蔥白,手如玉筍,反觀我的手,老繭密布,粗糙黝黑。
「顧月,你受苦了。」江野輕輕撫摸我的手背,眼眶再度泛紅。
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猛地抽回了手。
「江老闆,請自重,我們還是談談百香果吧。」
他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