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動遞上名片:「江老闆,我們杏花村的百香果遠近聞名,種植曆史可以追溯到改革開放前,保證粒粒飽滿,顆顆爆汁……」
其實,種植曆史也就三年,還連續虧了三年。
江野盯着我的名片說不出話來。
我指着上面的号碼:「江老闆可以随時聯系我,你要多少,我們就供多少!」
說罷,我喝了口水,往山腰走去。
繼續摘!
6
太陽下山後我才回家。
村長給我送來了一盆炖雞,還悄咪咪地給我彙報江野的動向。
「江野在山上看了你很久,跟傻了一樣,一直被太陽曬,後來我請他下山談百香果的事。
「他不談,反而全村子亂逛,玉米地、竹林、魚塘,全走了個遍,臉都被蚊子咬腫了。」
玉米地、竹林、魚塘……
那是我和江野幼時最喜歡去的地方。
偷玉米、掰竹筍、摸黃鳝……
可我是大人了,最讨厭那些地方,又熱又悶,還被蚊蟲咬。
「他腦子有毛病。」
我點評了一句,手機突然震了一下,有人加我好友。
是江野。
7
江野其實有我的聯系方式,但在兩年前就把我拉黑了。
那時,我已經孤獨地等待了一整年,仍舊等不到江野。
我知道他抛棄了我,他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可一個懵懂的少女,哪能輕易放下十年的感情?
我行屍走肉,不斷地打電話、打視頻,渴望見到江野。
他起初與我保持着聯系,總是安撫我,讓我不要急,他會來接我的。
可慢慢的,他愈發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