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慢慢的,他愈發不耐煩。
當我打去視頻,而他正好在忙時,他便會毫不留情地呵斥我。
「你煩不煩?我在公司學習,你能不能消停一下?」
我卑微地道歉,挂斷了電話。
強忍着「戒斷反應」帶來的痛苦,在一次次失眠中流幹了眼淚。
後來,我在山上摔斷了一條腿,孤零零躺在床上時,還是忍不住給江野打去電話。
我說腿斷了,不知道能不能好。
他很悶地呼了口氣:「腿斷了就去醫院,找我有什麼用?」
與此同時,一道清脆笑聲也傳來:「她是誰啊?不會也是你情人吧?」
江野身邊有個女人。
我的心髒猛地一縮,沒由來地大哭。
江野煩躁無比:「一個傻子罷了,煩人得很!」
他直接挂了電話,并且将我拉黑了。
我記得,那個盛夏的夜,冷得我全身都在抖。
因此,江野此刻加我微信,我許久沒有通過。
村長在一旁張望:「加他啊,百香果就指望他了。」
我深以為然,利索通過,主動發去問候。
「江老闆,買百香果嗎?」
8
江野并沒有答複買不買百香果。
他約我去村頭的青石闆見面。
我說天黑了,外面蚊蟲多,要不明天聊。
他發來語音,聲音一如既往的嘶啞:「就現在吧,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這話讓我的思緒像落葉一樣亂了起來。
因為這句話我對江野說過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