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阿笙答:“很有可能。”
黑阿笙問:“難道是你虛榮心作祟,得到陸子初,可以讓你揚名T大?”
白阿笙答:“我要好好想想,也許我的虛榮心藏匿的太深,連我自己也沒有覺察到。”
黑阿笙問:“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該不會是對陸子初一見鐘情吧?”
白阿笙忽然沉默了。
黑阿笙笑了笑:“有位哲人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人類對本能的壓迫越大,它反彈的力道就會越大。”
白阿笙皺眉:“沒聽懂。”
黑阿笙解釋道:“你隻是不習慣流露自己的感情,心中極度渴望,卻又習慣表面克制。”
白阿笙接着搖頭:“還是聽不懂。”她是不想懂。
黑阿笙有點不耐煩了,解釋更加簡潔明了:“意思很明顯,你悶騷。”
“你才悶騷。”聽說,阿笙早晨醒來,嘴裡說出的不是早安語,而是“悶騷語”,江甯她們圍着阿笙,或站或蹲,一個個抱着肚子,笑了很久。
阿笙就那麼盯着天花闆,好一陣無語。一大早,名聲盡毀。
上刑法課之前,江甯還在打趣阿笙:“老實說,你昨晚是不是做了春~夢?”
阿笙故作驚訝:“你怎麼知道?”
江甯興奮了:“快說說,男主是誰?”
阿笙笑得迷人:“沒有男主,隻有兩個女主,其中一個是我,另一個長得跟你很像。”
江甯當場石化。
如今,陸子初說她上課沒精神,她想的卻是“黑阿笙”的那句“一見鐘情”,是一見鐘情嗎?
不,她不承認。
阿笙看着陸子初,繼續編謊話,她是這麼說的:“一月中旬就要考試了,讀書有點累,晚上難免會失眠。”
陸子初平靜開口:“看來,你晚上很忙。”
拿讀書當借口,有點爛。
這次就饒過她了,張嘴就是謊話,說得還挺理直氣壯,斷不能助長她的壞毛病。
陸子初這人太能裝,阿笙沒察覺異常,為了配合話語可信度,還歎了一口氣:“沒辦法,學生都這樣。”
陸子初挑了挑眉,以前沒發現,這孩子說謊技術高超,看來以後跟她在一起,自己還要多學一項技能,比如說:測謊。要不然哪句真,哪句假,還真是分不清。
沒想到,兩人第一次外出吃飯,就遇到了熟人。
這個熟人,跟阿笙無關,是陸子初的舊識。
“子初——”女子聲音清脆,尾音上揚,話語間散發的喜悅清晰可聞。
阿笙背對女子,聞聲回頭,就見一位五官精緻,穿着灰白拼貼連衣裙的女人快步走了過來,一頭大卷發披散在肩,時尚,漂亮。
陸子初看到來人,已經放下刀叉,站了起來。
出于禮貌,阿笙緊跟着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