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初,陸子初……他和她自小就認識,他怎麼能因為一個顧笙,就這麼不念舊情的對待她?
一句“被他婉拒了”成全了顧笙嘴角的笑,卻斬斷她的後路,不給她留有絲毫念想。
楚楚眼中最後一絲光彩悄然消散,她是楚家人,父親因她顔面受損,她理應對陸子初死心,但怎麼甘心呢?
喜歡他多年,她做不到說忘就忘。
望江苑,陸子初回到卧室,見阿笙還在睡,就換了一身家居服離開了卧室。
下樓做了晚餐,端上樓,放在了床頭,把燈光調大了一些。
她皮膚很白,卻因為他之前撫過她身體,上面有着淡淡的绯紅色,就連耳朵也是紅的……陸子初眸色暗沉,湊到她耳邊,惡意咬着她的唇,輕聲喚她的名字:“阿笙……”
她聽到了,似是覺得癢,伸手捂着耳朵,把臉埋在枕頭裡繼續睡。
目睹她的小動作,陸子初笑了。
“起床看看,外面下雨了。”他靜靜地看着她,笑着說。
他這麼一說,她果真睜開了眸子,略顯迷蒙的眸卻因為燈光的緣故,漆黑而平靜,宛如山泉小溪,散發着淡淡的光。
“我看過天氣預報,這幾天都沒雨。”說這話時,她翻過身,卻覺得胸前一涼,這才意識到身上沒穿衣服,下意識拉高被子,往被子裡縮了縮。
陸子初挑了挑眉,“你身上有什麼地方我沒摸過,沒親過?”
阿笙臉紅的仿佛能滴出血來。
陸子初笑笑,起身找了一件睡衣,幫她穿上時,一雙手沒少占她便宜,到最後看着靠在他臂彎裡羞惱的她,眸中升起笑意,低頭吻住她的唇,在她被他吻得暈頭轉向時,陸子初問她:“碩士畢業後,你要不要嫁給我?”
那晚,阿笙看着陸子初,看他白皙清隽的臉龐,看他燈光下潋滟流轉的眸,在那樣一個靜谧美好的夜晚裡,男子茕茕優雅,隻消一眼,就再也難以擯棄在記憶之外。
和夜晚的癡纏掠奪不同,他說那句話的時候,眼眸裡是滿滿的赤誠和濃濃的情義。
阿笙是願意嫁給他的,但嫁給他之前,家人的祝福也尤為重要。
忙碌間隙,她會前去看望韓老太太,老太太對她的态度始終都是淡淡的,但老人是喜歡她的,她能感覺的出來。
後來老太太私底下對陸子初說:“阿笙顧家,也很乖,這點挺好的。”
在阿笙看來,老太太是個寡言的人,很少會絮絮叨叨,所以有時候說出來的話才會覺得受益匪淺。
這日去見老太太,她正在做手工,很好看的玻璃瓶子擺放在地毯上,旁邊有着各種曬幹的花瓣,還有一些幹枯的植物小标本。
阿笙脫了鞋,在她對面坐下幫忙,老太太一會兒喚她拿剪刀過來,一會兒喚她找細碎的小花布……
縱使這般,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老太太還嘀咕着她動作太慢,阿笙聽了心裡卻是歡喜的,有時候被人唠叨,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
對于她來說,幸福就是平凡而瑣碎的日常小事。隻有生活簡單了,才會覺得溫暖。
後來,有很多事情雖然被時光打磨消逝,但老太太和她相處的點滴卻在阿笙記憶裡留下了驚鴻掠影。
日落晚霞,樸素的院落,滿院的蔬菜……時刻想起,到最後慢慢的就被她珍藏在了心田裡。
老太太問阿笙為什麼喜歡陸子初。
這個問題,阿笙不好回答,但想了想,還是選了一個穩妥的答案,她說:“他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
因為有魅力,所以才會吸引她的目光,繼而愛上他。
老太太看了阿笙一眼,方才繼續低頭做手工,她說:“你要明白,男人之所以有魅力,全都來自于他的欲望。越有欲望值的男人,他的魅力就會越大。其實男人和女人一樣,欲望的背後代表了心機、謊言、無情和利用,如果你覺得那個人很有魅力,那麼隻需愛他的表面,因為榮耀魅力的背後其實大都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