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被午睡擾亂嬌嗔的小女孩給逗笑了,陸子初笑着道歉,幫她把鞋子拿到了床邊:“乖,要出去了。”
陸子初下午和合作方有約,他原本想讓阿笙繼續午睡,但又擔心她醒來見不到他會急,所以隻能叫醒她了。
她從不知,她講話的時候每次話尾帶着“呢”,勢必吳侬軟語,溫溫軟軟,款款風情,萦繞心田。
陸子初是很喜歡的,也受不得她這麼對他說上一言半句,三十多歲的人了,再怎麼在外冷靜自持,到了她這裡卻是毫無招架之力。
若不是念及接下來有行程,怕是會按捺不住内心情潮,先把她吃幹抹淨再說。
阿笙怎知陸子初是什麼心思,跟着他直接乘電梯前往停車場,然後坐車就那麼一路到了高爾夫球場。
她并不是一個喜歡運動的人,換衣服之前還在嘗試掙紮:“我在休息室等你好不好?”
“不好。”陸子初指了指女賓換衣室,示意向露帶她進去,見她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他,倒是忍不住撫額笑了。
于是上前,抱了抱她:“不在一起怎麼拍照?後期PS嗎?”
阿笙問:“你不嫌我跟着你麻煩嗎?”
“你是嫌走路累吧?”
“……”被陸子初一語道中,阿笙覺得自己還是沉默比較好。
那天下午,跟陸氏合作的商界老董和幾位下屬遠遠看到陸子初帶着一名女子走來,皆是一身白運動裝,隻覺得很出色,也很登對。
陸子初摟着那女子往這邊走,偶爾附耳說着悄悄話,女子眉目舒展,笑容清淺。
尚未走近,直覺那名女子是顧笙,也隻能是顧笙了,且不說陸子初以前有多不近女色,單是前不久鬧得沸沸揚揚的T大求婚,那麼盛大的場面,可見陸子初用情至深,最近兩人頻傳婚訊,又怎麼可能背着顧笙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如此親近呢?
那女子果真是顧笙,都是在商界遊走多年的人,見面先說恭喜,叫阿笙也不叫顧小姐,雖說不知兩人已是夫妻,但還是有眼色的稱呼她“陸太太”。
阿笙隻淡淡的笑,跟在一群商人身邊,看他們一邊打球,一邊聊着公事,有時候聽似漫不經心一句話卻都藏着暗門暗道,阿笙覺得有個詞彙用在他們身上還是很合适的:笑面虎。
雖然對于他們的談話内容不怎麼感興趣,但面對綠瑩瑩的草地,阿笙還是很喜歡的,再加上陸子初不時跟她說着話,所以這場高爾夫之約并沒有想象中那麼難熬。
如果陸子初以為,阿笙是真的心情無恙,那他就大錯特錯了。
阿笙沒有忽略初來時,那幾位商人和身邊一群穿着運動服美女下沉的眼神,看來打高爾夫球,平時陸子初身邊沒少衆女環繞,她今天這是來了,如果沒來的話,此刻站在一旁“含笑”看着陸子初打球的那個人怕要換成其他人了。
雖說阿笙沒有耷拉個臉,但她笑容淡淡,陸子初還是發現了,待衆人往下一處進球點邁動時,他放慢腳步和她走到人群最後,“累了?”
伸手牽她的手,卻被她避開了,直接雙手環胸,陸子初隻當她是在耍小孩子脾氣,倒也沒往心裡去。
“累的話,我帶你回去休息。”她不說,他就隻能自個猜測她的想法。
阿笙道:“哪敢休息啊?我這前腳剛走,隻怕你後腳就要被一群豺狼虎豹給瓜分了。”
陸子初好笑道:“哪來的豺狼虎豹?”
“你看你的合作方今天多失落,礙着我在場,生生剝奪了他們跟身旁的美女打情罵俏。”她說着,見身旁男子笑意撩人,不悅了:“說正事呢!你笑什麼?”
“我隻聽出來,你在吃醋。”
“我哪有……”阿笙隻覺眼前一暗,已有溫熱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他吻得那麼深情和不管不顧,阿笙隻覺得渾身無力,定定的看他,那雙眸子也在看她,不過裡面卻是閃爍着火焰和笑意。
他說:“為什麼我覺得你就連吃醋也這麼可愛。”
阿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