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初疑惑,對着車鏡,眸光落在脖子那裡,嗯……
頸側吻痕,猶記得早晨性~愛點燃,她似乎在叫出聲的瞬間咬住了他的脖頸,那時并未多想,如今……怎麼看都像是故意的。
陸子初靠着椅背,閉上了眼睛,無奈的笑了,這個小麻煩啊!
上午,阿笙幫薛阿姨打掃衛生,在書房裡發現了一些陳年舊物,還真是感慨頗多。
她看書有寫寫畫畫的習慣,大學期間的記事本經過這麼多年,紙張早已泛黃。她寫東西多是沒有規律性,所以筆記,大都隻有自己才能看得懂,翻開幾頁,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其中有一本是跟司法考試有關的筆記,字迹都淡了,但陸子初還保存着。
這些在她看來等同廢紙的東西,沒想到竟被他珍藏多年。
那段時間,從七月到九月,他陪她溫書背題每一夜,幫她勾劃學習重點,謝絕案件辯護,每天照顧她的飲食起居,對她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阿笙,如果累,我陪你出去走走。”
所有的焦頭爛額,所有的忙碌疲憊,全都因為這句話陰轉晴,小雨轉多雲。
隻不過這天上午,T市卻是晴轉暴雨。
薛阿姨忙着收衣服,嘴裡更是碎碎念個不停:“還真是越來越不敢相信天氣預報了。”
阿笙也覺得特别郁悶,暴雨天氣,明明是上午時分,但下起雨來,雲朵密集而下,倒像是到了黃昏一樣。
暴雨下得正歡,阿笙竟收到了陸子初發來的短信:“下雨,今天不要出門。”
阿笙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一邊講課,一邊給她發短信的,見外面風大,雨也大,于是回了一條短信給他:“外面冷,我讓人給你送件外套過去。”
她記得早晨出門,他隻穿了一件白色襯衫,淺青色鑲邊,一條黑色貼身棉麻長褲,因為沒想到今日會下雨,穿的确實有些薄。
“不用。”很簡潔的兩個字。
“可别回頭感冒了。”她想的是,陸子初下午還有課。
這次等待回複時間長了一些,很久之後,就在阿笙進更衣室幫他找外套時,終于收到了他發來的短信,隻有短短五個字:“你顧好自己。”
看着這條短信,阿笙可以想象陸子初的表情,怕是似笑非笑成分多一些。他總覺得她是麻煩制造者。
10點半左右,薛阿姨見阿笙下樓,手裡提着一個袋子,上前疑惑道:“下雨天,您這是要去哪兒?”
阿笙說:“幫子初送件衣服。”
“讓老王開車送您過去。”薛阿姨招手讓家傭喚老王過來,随後又拿了一把傘給阿笙,其實很想說讓老王送過去就行,但想來夫妻情趣貴在于此,也就沒吭聲了。
這一路,即便車内隔音,依然能夠聽到下雨的聲音,雨滴濺落在車窗上,密密麻麻蜿蜒滑落,也不知這雨什麼時候才會終止。
抵達學校已是11點了,阿笙讓司機在外面等着,就這般開着豪車出入學校,難免很招搖。
下雨天,沿途學生并不多,即便有幾個學生經過,也是低着頭快步的往前走,阿笙撐傘慢行,想要找到商學院其實并不難,離教師辦公樓其實挺近的。
到了商學院,離得很遠就看到了有關于陸子初來商學院講課的宣傳語,站牌并立,男子肖像伫立,西裝革履,眉眼冷峻優雅,貴氣渾然天成。
隻可惜,雨水太大,那站牌雖然防水,但宣傳站牌上面卻全都是雨水,他的五官在雨水中有了朦胧的迹象,想來阿笙從未做過這麼幼稚的事情,竟撐着雨傘為一隻站牌遮風擋雨。
這樣的站牌并不僅僅隻有一個,少說也有20個左右,分立兩旁,因為底盤固定的很死,所以并未在大風裡刮走,怎麼看都很壯觀。
阿笙擡手幫“他”擦幹臉上的水漬,眼眸是溫柔的。
這次怕是真的冷了。
聽課的人都在階梯教室裡面,阿笙站在門口,外面是雨聲,裡面是他清冽的聲音,不知為何,心裡竟隐隐有些激動。
空曠的講台上,男子沉穩内斂,對着話筒有條不紊的說着話,氣質出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