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就去看醫生,求你了,行嗎?」
哦對。
我當年是差點害死顧淮禮。
早幾年的時候,我倆關系還沒這麼僵。
一起去外地見合作方,偶遇山地滑坡,被困坑底。
顧淮禮把我從底下推出來,要我去找救援。
我卻一去不返。
等他被救出來,已經過去了
48
小時。
他右肩被第二波掉落的山石砸傷口,右手簽字至今用不上力氣。
而我,就坐在救援隊的帳篷裡,安詳地喝着熱茶。
手裡,拿着一份嶄新的合作協議。
從那天起,我和顧淮禮的關系急轉直下。
仿佛不把對方搞死,就難消心頭之恨。
我翹着二郎腿,坐在顧淮禮兄弟身後。
歪頭喊:「老公,你看他,他好像很讨厭我。」
顧淮禮如今戴着戒指,随時随地能看到我。
顧淮禮沒說話。
對方翻了個白眼,氣沖沖地摔門而去。
我蹭到他身邊,對着那人做了個鬼臉。
「挑撥離間,你不要跟他講話,他就是見不得你好。」
顧淮禮沒有回應我,而是盯着自己的右手,
「虞棠,能說說你那天……為什麼沒有回來找我嗎?」
我維持着微笑,像回答了上萬次那樣熟練,「我腦袋磕在石頭上,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