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禮的肚子挨了一拳,痛得彎下了腰。
說話時,聲音都無法連貫。
「這是警方交給我的任務,不是我來的目的。」
「嗯?那你的目的是什麼?」
顧淮禮仰起頭,拽住了賀歸年的褲腳。
黑色的婚戒古樸無華。
「虞棠是我的妻子。」
「我隻想帶走我妻子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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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想帶走我妻子的屍體。」
我剛沖進來,就聽見顧淮禮的聲音。
往日多麼高傲的人,此刻毫無形象地跪在地上,卑微地祈求一個罪犯。
「顧淮禮,你别激動。」
我聲音發抖,「警察已經在路上了,以你的智商,拖延時間不難的,對不對?你不是最會談判嗎?」
賀歸年眉尖兒一挑,「哈哈,你和她是一對兒?瞧不出來啊。」
「讓我想想,」他把記錄儀投進了一旁的魚缸裡,「殺太多了,不記得了,老三,女人一般都怎麼處理?」
壯漢冷笑幾聲,「兄弟們先玩,玩膩了做掉,有時候砍成幾塊,分着埋。反正這個鎮子都是自己人,也不怕。」
「我操你媽!」
顧淮禮眼眶通紅,撲了上去,「你告訴我她在哪!」
我第一次見他情緒失控的樣子,忙沖過去,蹲在他面前,「你别聽他瞎說,我沒有,我沒經曆過。」
顧淮禮原本激動的情緒,在聽見我說話的那一刻,陡然崩潰。
他渾身都在抖。
幾個人差點沒摁住,讓他在賀歸年的手背上抓了個血印。
他疼得皺了皺眉,一腳踹在顧淮禮的胸膛上。
「你猜猜你的親親老婆,死前伺候了幾個?哦對了,我記得,她死前,好像還抓着手機,好像要跟什麼人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