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與他這麼一個人,不知為什麼,卻似這生生不息的河流一樣。
所以,才不願放手。
所以,才會偏執成那樣。
念念不忘,是不是有回響呢,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我在這裡,見到了個不該出現的身影。
顧淮趴在江邊的欄杆上,手裡拎着瓶啤酒,一口接一口地喝着。
我盯着他背影盯了好久,然後打開手機,把他的電話從黑名單裡翻了出來。
話筒裡出現忙音,我就看着他遲疑半晌,接通了電話。
「喂?」
話筒裡他的聲音,猶如混着簌簌江風。
「顧淮,你在哪?」
「酒吧啊。」
依舊是調笑着玩世不恭的聲線。
可我明明看見他,将酒瓶,高高地叩向月亮。
對着月亮幹杯,你卻說你在酒吧,顧淮。
騙子。
「顧淮。」
我捏緊了話筒。
「你在話筒裡朝我笑一聲吧。」
……
「你是不是有病啊。」
他依舊這麼說。
挂了電話,江風淌過。
濱江道上沒有行人,我卻沒有辦法走到他身邊。
男人收了手機,趴在欄杆上。
他的臉埋在臂彎裡,身體,卻一點一點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