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白哥,就是大方!”
“白哥對顧清澄這麼上心,我們還以為你喜歡上顧清澄了呢!”
“開什麼玩笑?”白斯臣冷笑一聲,滿是不屑,“顧清澄根本就比不上楚楚的一根頭發。”
顧清澄緊緊攥住了手指,手指嵌進了手心,止不住發抖。
他口中的楚楚,是李憐楚,校花,也是顧清澄的競争對手,隻不過,成績從小都排在顧清澄的後面。
“要是讓顧清澄知道,白哥接近她,就是為了給李憐楚鋪路,隻怕是要哭死了吧!......”
“可不是嘛,白哥帶她去海邊是為了讓她錯過奧數比賽,讓李憐楚晉級!”
“白哥帶她去追流星,實際上是想消耗她的精力,發揮失常,讓李憐楚拿第一!”
“她還傻傻地以為白哥在她背上刺的圖案是他們愛情的象征呢,實際上,刺的根本就是李憐楚最喜歡的天堂鳥!哈哈......”
那些嘲笑的聲音如同一把把生鏽的鈍刀,狠狠剜在了顧清澄的心口,血淋淋地淌着血。
淚水順着她慘白的臉頰流下。
“也不怪咱們白哥會對李憐楚這麼死心塌地,小時候白哥掉水裡差點淹死,就是李憐楚救了他,人家這是在報恩呢!”
“話說白哥現在都已經找到親生父母,搖身一變成了南城太子爺了,從小富變巨富,還玩護花使者的戲碼?”
“你懂什麼?”白斯臣點了一支煙,輕笑,“楚楚從小高傲,就喜歡别人放低姿态地追她,我怕突然轉變會吓到她,當然得慢慢來。”
“得,白哥果然是個癡情種,這次甚至為了讓李憐楚拿文科狀元,還特意哄得顧清澄為你高考交白卷,簡直是高啊!......”
後面的話顧清澄再也聽不下去,轉身跑開。
她踉跄了一下,重重摔倒在地,膝蓋被擦破,血一下就滲了出來。
但她一點都感覺不到痛,因為心髒已經痛到麻木了。
她從小被家長管得嚴,内心如同放進了拘束的囚籠。
直到一年前,白斯臣闖了進來,将她如死水一般的生活攪起了浪花。
少年肆意張揚,在課本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她的名字,堅定地陪着她,給她掙脫的勇氣。
卻沒有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是白斯臣精心編織的謊言!
她的第一次,她的感情,她的真心,居然都是白斯臣追求李憐楚的犧牲品,墊腳石!
而她居然還傻傻地越陷越深!
多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