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因為安撫了情人而欣慰。
興許連他自己都不願意承認。
在我的眼皮子下,接受沈宜的邀請,能讓他覺得刺激。
「我們也去吧。」我突兀地開口。
顧淵澤想都不想就拒絕了:「明天有會。」
「遊樂場這種東西,太幼稚,不适合你。」
「以前的你不會這麼說。」我輕聲道。
顧淵澤頭也不擡,「眠眠,我們已經結婚七年了。」
七年了,我不該奢求他的浪漫了。
是這個意思嗎?
我側頭看着窗外,輕輕嗯了聲。
沒再争辯。
3
恐怕顧淵澤早就忘了,我們也幼稚過。
十八歲那年,最熱的暑假。
他撐着遮陽傘,肩上挂滿了我的零食和單肩包,在遊樂場跟我瘋玩了一天。
摩天輪的最高點,他吻了我。
說:「眠眠,我要跟你結婚。」
那時他的眼睛裡,裝滿了我。
我們是同學眼中的金童玉女。
後來結婚,請了高中班主任。
他說:「當初就覺得這小子對你有意思,果然,畢業就下手了。」
多年後公司上市,他才親口承認,對我其實是蓄謀已久。
其實我至今想不通,愛情是不是個值得讓人豁出生命的東西。
我們結婚的第五年,沈宜成了顧淵澤的秘書。
我在總裁辦公室裡,撞見沈宜跟顧淵澤撒嬌:「顧總,你妻子有我可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