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澤知道後,問我:「眠眠,想不想去?」
「好。」
我知道,這是出于對我愧疚的補償。
可是我還是來了。
我咨詢過律師,起訴離婚需要的證據太多。
顧淵澤太謹慎,查不出什麼。
就隻能從沈宜身上下手。
人嘛,總是越慌亂,破綻越多。
比如,顧淵澤帶着我,去重遊他們的故地。
出發前,沈宜來找過我。
「真以為你赢了嗎?」
沈宜笑着,「他離不開我的。」
「或早或晚,都會回到我身邊。」
「其實你該知道,沒有任何一條法律會管制人的感情。我們相愛,沒有罪。」
我一個字都不想聽,「你可以讓顧淵澤離婚,隻要他肯。如果沒什麼事,我們要去度假了。」
沈宜不怒反笑,「玩的愉快,可惜,他會中途回來的。」
?
走在馬爾代夫的沙灘上。
遠處淺藍色的海洋,映出了金色炫目的陽光。
很美。
我舉着手機,還有閑情逸緻将照片拼了個九宮格,發在朋友圈。
我知道沈宜看得見。
并且過不了多久,就會以「照片」的方式反擊。
律師說,一旦當她不小心亮明身份,把柄就抓住了。
我發完朋友圈,發現顧淵澤望着遠處的夕陽,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了?」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