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健點了點頭，贊許道：“看來顧漾同學有把老師的話放在心上，上次幫你分析過短闆後，這段時間都有在努力查缺補漏。進步挺大。”
一班同學們恍然，難怪顧漾進步那麼快。
顧漾心底輕呵了聲，蔡健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她努力複習進步，倒成了他的功勞了？
顧漾面上謙虛地道：“都是老師教得好。隻不過我這思路有些複雜，按照老師的思路算下去，方法應該比較簡便吧？”
學霸們除卻追求答案正确以外，還追求更為簡便的方法。聽到顧漾這話，紛紛表示——
“蔡老師，快講講你的方法！”
“我以為顧漾的方法已經很簡便了，還有更簡便的？！期待！”
聽着衆人催促他講簡便方法的聲音，蔡健笑容微僵。
他的确有不同方法，但并沒有顧漾的簡便。可他身為老師，又拉不下面子表示不如顧漾這個學生。
他倒是想直接說顧漾的方法和他的一樣，但是，他已經講完第一小題了。順着他的思路繼續，沒法用顧漾那種方法。
好在這時候下課鈴聲響了，學生們對于放學蠢蠢欲動，也沒心思去聽什麼簡便方法。
蔡健很善解人意地道：“下課了，老師一向不喜歡拖堂，這節課就上到這。顧漾同學的方法已經很完善了，大家回去理解透徹多算幾遍。”
蔡健一說下課，全班就鬧騰了起來，不少早有準備的學生提起背包刷地起身，就朝門外跑去。
“爽快！蔡老師再見！”
“回家喽！拜拜。”
“蔡老師就是好，從不拖堂，哪像其他老師，次次說多講一分鐘，過去十分鐘。尤其陶燕次次理直氣壯拖堂。”
下午放學，人多，留宿的學生們要搶着去排隊吃飯，搶洗澡位置；走讀的學生則是要去搶着擠公交車或是打滴。
隻有少部分人天天家裡有司機來接送。
“顧漾同學，你要是好奇更簡便的方法的話，可以留下跟老師探讨一下。”蔡健看着顧漾笑道。
顧漾整理着晚上要寫的作業，沒擡頭，“不用了，老師。下次課上聽也一樣。”
她才懶得跟這快要坐牢的人渣浪費時間。
蔡健眸光暗了暗，又看向姚冰雪，拍了拍講台上的那疊練習冊，“冰雪，來發下之前收上來檢查的練習冊。”
還在座位上看題的姚冰雪起身去拿，隻不過手剛放在練習冊上時，蔡健剛好把手拍在她手上。
姚冰雪整個人微微一怔，也沒把手抽出來。
他輕輕拍着她的手，一副關愛學生的道貌岸然模樣，意味深長道：“下周又要月考了，這段時間好好複習，别辜負老師的良苦用心。高三了，你家境又不好，沒法請家教課外輔導，留在一班才能有更好的學習資源。”
姚冰雪身子僵硬，面上露出微笑：“謝謝老師提點，我會努力的。”
蔡健這才滿意點頭，離開教室的時候還捂着尾指。那根被橡皮砸到的尾指骨疼得像是裂開了一樣。
蔡健走後，姚冰雪臉上笑容逐漸消失。
練習冊交上去時比較亂，姚冰雪隻能一個個座位地發。他同桌賀博文看到她抱着的練習冊多，主動去幫她分擔。
賀博文接練習冊時問：“冰雪，你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的事了？”
姚冰雪愣了愣，眉間浮現煩躁，“沒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