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漾忽然感覺有些不寒而栗，她忽然聯想到系統修複BUG。
那個白月光有着不合年齡的心智和本事，也是原書劇情之外的人，顯然就是這個世界的bug。
其實她也算是。
那會不會有一日，她也會被抹除？
但說是抹除，也不太徹底。
顧漾：“為什麼是不同程度的？”
封玦：“UO本質上是一種磁場，我猜測應該跟它輻射距離有關。當然還有其他因素，比如個體差異，我們異武者體質異于常人，記憶也那麼容易模糊。
而梁院長，可能是因為中彈的疼痛讓她躲過了記憶抹除。”
就像疼痛會讓人更清醒更深刻，記憶越深，那就越難抹除。
封玦知道顧漾忽然問起長相的用意，道：“姐姐，雖然沒有照片，但我依舊記你的長相。當初的你和現在的你截然不同。”
“那你怎麼确定她是我？”
封玦凝視着他：“姐姐，現在的你跟現實的你也不一樣，不是嗎？”
顧漾微愣。
忽然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是啊，現在她能出現在别人的身體裡，那麼為何不能出現在另一具身體裡？
所以長相什麼的根本沒有參考性。
顧漾：“我還有一個問題。”
封玦雙手交握托着下巴，輕擡起的明眸，暈染了夕陽，“姐姐随便問。”
顧漾想不通：“你當初為什麼會去顧家給顧漾當血庫？顧兆明收養你的時候，你雖然羽翼尚未豐滿，但也沒必要去做過寄人籬下的活體血庫。”
按理說，白月光那個bug出現的時候，蝴蝶就已經煽動了翅膀，很多事情都應該偏離了。
不等封玦回複，她又猜測：“是因為你知道我會回來，并且會在這具身體裡醒來，所以才心甘情願在顧家當活體血庫？”
顧漾目不轉睛看着封玦，見他點了點頭。
她迫不及待追問：“為什麼？”
封玦道：“姐姐曾經說過她和我血型相同。
當初我們把梁院長送到醫院，她病危需要大量輸血，我們幾個都去做了血型配對。
那時我才知道，我是罕見的黃金血。可當時姐姐卻是O型血。”
黃金血太罕見了。
而當顧兆明找上門時，他聽到顧家千金也叫顧漾時，就同意了。
黃金血和名字、年齡的巧合，足夠讓他賭一把。
姐姐說過她不會離開，那他就相信她一定會回來。
他相信那是她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