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那是她的暗示。
他願意等。
等姐姐再次猶如神明般降臨。
這是一種很深的執念。
顧漾卻是意識到一個問題,“所以她知道我的存在。”
一個知道她存在的高配版顧漾……
她就好像是高配版不太完整的一部分一般。
如果她們是同一個人……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她們隻是不同時間段的她?
“過去出現在你生命中的,是未來的我?”
倘若照着這個假設推理下去,那麼一切好像都順理成章了起來。
UO的存在,也為這個猜測提供了可能。
封玦眸光幽深,并未因此感到驚訝,顯然也猜到了這種可能。
“其實後來我也隐隐感覺,姐姐似乎對未來有所預知,出事之前,讓我們先去決賽現場準備,也像是對未來的危險有所預知。
所以姐姐的猜測,有很大的可能。”
但若是如此,卻有恰恰反應了個不大樂觀的問題。
未來的姐姐要回到過去,那在未來就必須再次經曆一次光錐實驗。
可是,回到過去之後的姐姐呢?還能回到正确的時間線上嗎?
過去那個光錐實驗的結局,又通向何方?
姐姐會不會,徹底消失?
或者被鎖在過去與未來兩個光錐實驗之間的時空閉環裡?
封玦心底忽然生起個一種莫大的恐慌。
姐姐不在的時候,他願意用一生的等待去賭一個她回來的可能。
但現在有了姐姐,他卻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敢賭一個失去她的可能。
封玦握着顧漾的手不自覺地收緊,眼神逐漸堅定。
過去的光錐實驗已經發生了,實驗結果猶未可知。
在姐姐回去觀測之前,就像薛定谔的貓,處于生與死的疊加狀态。
他不想讓姐姐面對那樣未知的危險。
所以隻有一種方法,想辦法避開未來尚未發生的那個光錐實驗。
盡管,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顧漾也是一臉的沉思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