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茶友遲疑:“好像是武夷山母樹大紅袍?”
阮老爺子:“好眼力。”
得到确認,衆老頭眼睛瞬間亮了,細品着茶,忍不住點評感歎。
茶友佯怒,“阮老頭,你什麼時候的來的好茶?現在才拿出來?”
阮老爺子:“就前不久過壽時收到的。”
衆人羨慕了。
唐老爺子問:“不會又是你外孫女送的吧?”
顧家和阮家,能弄來武夷山母樹大紅袍的,他隻能想到小神醫。
阮老爺子驕傲:“那倒不是,是我家楚楚。”
炫耀夠後,阮老爺子給老友們安利自家孫女的新劇。
日子相安無事,四月底的時候,紀霖白告訴顧漾,杜蘭出院了,顧漾特意去給她送别,并且送了她一瓶香水。
香水晶瑩無色,好似空無一物。
香味幽幽,恰好好處,好似能讓人神思清明。
杜蘭拿到時還有些愣,她已經很多年沒有用過香水了。
不過隐隐感覺,這瓶香水不是普通的香水,似乎對她的病情有一定抑制作用。
顧漾告訴她,“這瓶香水叫新生。願你走出前半生,開啟新的生活。”
杜蘭心中一暖,“謝謝。”
紀霖白聞着空氣中尚未散去的香味,想起以往阮楚也經常噴顧漾調制的香水,忽然問:“漾漾,那也是你自己調的香水嗎?”
“是呀。”顧漾點頭,注意到紀霖白用了個“也”,挑眉:“你在我表姐那也聞到過我調的香水吧?”
提到阮楚,紀霖白眸光溫和了幾分,“對。楚楚說那瓶香水叫朝陽。聞着很舒服,當初對她的病情也有很大幫助。
剛才你送杜蘭的那瓶香水,似乎也有類似的作用?”
顧漾并不意外紀霖白能看出來,也不隐瞞,“香藥同源。我不喜歡直接用藥物,更喜歡用些自然無害的方法,通過視覺聽覺嗅覺的刺激,潛移默化達到治療目的。
當然,事急從權,病情緊急的話還是得用藥快速控制病情。”
紀霖白聽得認真,他也接觸過不少華國心理學會的專家教授,知道很多人都有自己的治療偏好。
不過像顧漾這樣,為了治療精神心理疾病,把其他方面學得如此精通的,确實是少見。
他提起阮楚那瓶朝陽,不止是想跟顧漾探讨學術問題,還有一個藏了很久的疑慮。
紀霖白眸光微深,問:“我聽楚楚說,那瓶朝陽是你專為她設計的?隻給她一個人調過?”
“那當然啦。那是根據我表姐的個人情況專門調制的,對她效果是最好的。我也不會把同樣的香水送給不同的人。”
“那你還調過類似療效的香水嗎?”
“沒有。”
顧漾腳步一頓,忽地看向紀霖白,略帶探究,“紀醫生是在哪裡聞到過和朝陽類似的香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