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漾腳步一頓,忽地看向紀霖白,略帶探究,“紀醫生是在哪裡聞到過和朝陽類似的香水嗎?”
紀霖白微微一愣,随即反應過來,他旁敲側擊的打探,在顧漾這樣的心理學大師面前壓根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看出紀霖白的想法,顧漾表情無辜,無奈攤手:“我可沒窺探你心思,是你表現得太明顯了。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你想知道什麼可以直接問。”
紀霖白:“抱歉,我隻是有些好奇。第一次聞到朝陽時就覺得熟悉。”
“熟悉?”顧漾若有所思,也有些好奇:“我的确從未調制過類似朝陽的香水,不知道你是在哪裡聞到過類似的?”
見紀霖白神情有些不太對,顧漾問:“是不方便透露嗎?”
“不是,我不記得在哪聞到過了。”
紀霖白極力回憶,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最後歸結于:“可能是什麼時候偶然聞到過,覺得特别,就印象深刻吧。”
他閉着眼睛描述印象中的那種香:“其實香味完全不同,隻不過給人的感覺都很溫暖,讓人渾身暖洋洋的。這是我在其他香水上從未感受過的。”
顧漾忽然問:“你失憶過嗎?”
紀霖白一愣,忽然笑了起來,“這怎麼可能?我家世代從醫,族中長輩也都是醫學各界的專家,怎麼可能會讓我失憶?”
顧漾看得出來紀霖白說的是實話。
她點點頭,想着:也是,京城紀家是醫學世家,就算紀霖白曾經出現過什麼意外導緻失憶,家裡那麼多能人,也能把他治好。
再不濟,失憶無法挽回,也會告知紀霖白。
沒道理紀霖白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可能真的是偶然間聞到,隻不過後來忘記在哪聞到過了。
這樣的情況很常見,畢竟每天接觸到的事物都很多,不可能事無巨細的記得,尤其是随着時間推移,不重要的細節會越來越模糊。
至于紀霖白聞到的類似的香氣,顧漾猜測,也許跟封玦手裡的“無恙”香水一樣,是她曾經留下的。
周末,阮夢約顧漾在清雅居用餐。
顧漾過去的時候,剛到門口,就聽到了裡面傳來的争吵聲。
用的是英語。
她推開半掩着的門進去,就看到阮夢對面站着一男一女兩個外國人。
那男人跟阮彬差不多大,長相英俊潇灑,正坐在椅子上,嘴角噙笑,看着阮夢和那個女孩争吵。
聽到推門聲,知道有人進來,也沒在意,大概是以為進來的是餐廳的服務員。
那個白人女孩長相漂亮,一身哥特風黑色洛麗塔打扮,像是漫畫裡走出來的暗黑蘿莉。
她正抱着手臂,得意地看着阮夢,語氣惡劣:“墜米,我勸你們就别白費心思了。
有我們凱蒂家族這個更好的選擇,Good藥業怎麼會選擇你們?
聽說如果這個機會是克洛絲小姐給你父親争取到的,如果輸了,你父親就會被逐出貝斯家族,克洛絲小姐也要接受家族安排與我的父親聯姻。
到時候不知道貝斯家族還有沒有你和你哥哥兩個血統不純的雜種的容身之地。”
阮夢氣得眼角泛紅,“塔莉·凱蒂,你閉嘴!不許你侮辱我和哥哥!我父親是絕對不會輸的!”
塔莉·凱蒂輕蔑地笑了起來,“還不讓人說?克洛絲小姐血統高貴,但你父親隻是個華國賤民,你和你哥哥不就是血統不純的肮髒雜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