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玦則是被約到了蕭家,蕭易澤和蕭澄兩兄弟跟他切磋了一番。
早再此之前,顧矜就在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約了封玦上天台幹了一架。
雖說車禍的事情,過錯在封家,但到底是封玦帶着顧漾涉險了,所以顧矜和蕭易澤等人都看封玦不太爽。
封玦也自覺理虧,被打也不還手,隻是在躲,于是幾天下來添了不少暗傷。
他曾經在顧矜養甯研究所那購進的跌打損傷特效藥都派上了用場。
京城精神病醫院。
顧漾從沈燃的病房離開以後,就回了自己的專用辦公室休息。
她擰開保溫杯喝了口熱水,正輕輕撥弄着桌上那盆綠意盎然的文竹。
總感覺這次的文竹和夢魇那次給她的感覺不太一樣。
好像是比上次稀疏了些,沒那麼綠了,應該是修剪過了。
而擺放的位置也從靠窗那邊移動到了靠門這邊,筆記本電腦打開時就被擋住了。
她這間辦公室每天也會有醫院的保潔進來打掃,估計打掃的時候被人動過。
這時候,有人推門進來,顧漾擡眸就看到了甯慎。
她知道這人危險,和姐姐他們也不對付,警惕地坐直了身子。
甯慎倒是直接拉開了她桌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顧漾,我聽紀院長說你能治我的病?”
顧漾好似疑惑:“你有病?”
甯慎:“……”他怎麼感覺顧漾這話像是在罵人。
甯慎冷笑了聲,“上次你不都看到了嗎?我有沒有病,你心裡沒點數嗎?”
顧漾好像很好說話的樣子,耐心地點點頭:“好好,我知道你有病了,看起來還病得不輕。”
甯慎:“……”說得好像他腦子有病似的,非要證明自己有病。
不過現在他也不想跟顧漾貧嘴,這一年來,那個人格出現得越來越頻繁了,甚至有時候藥物都沒法壓制住他,隻能到精神病醫院來控制。
甯慎狐狸眼盯着顧漾,面色沉着:“顧漾,隻要你能幫我消滅另一個人格,條件随你開。”
顧漾來了興趣,“放過甯瑰?”
甯慎似乎有些驚訝,“據我所知你們交情不算深,至多隻算是普通朋友。你難道不知道我作為甯家實際的掌權者,我的一個承諾有時候甚至能救你一命。”
顧漾聽着直翻白眼:“蕭家可能不及甯家富貴,但卻怎麼都比甯家有權有勢吧?”
還救她一命。
除非她的命就捏在甯慎手裡,否則救她的人怎麼也輪不到甯慎。而真要是這種情況,她可不敢指望甯慎會遵守承諾。
都當惡人了還講什麼信義。
顧漾曲着手指輕敲桌面,“你就說這條件你同不同意吧。”
甯瑰那朵小玫瑰就應該紮根在科研報國的土壤中,開出一片盛大燦爛的玫瑰園,而不是跟這蛇精病玩強制愛,被折磨得一點點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