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無恥!”
“好一個司冥殿!”
底下各宗門都坐不住了,喧嚣聲在大殿内交雜,大多怒容滿面,剩下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不怪他們,實在是…沒見過這麼嚣張搶劫的啊!
搶了他們秘境的控制權,劫持了他們的弟子,要他們親手送錢過來不說,如今的行為更是連裝都不裝了,直接就把刀子架在他們脖子上赤着膊子坦言:我就是打劫怎麼了?!
這一出讓他們苦不堪言,這裡是司冥殿,講理都沒地去說。
都說天塌地陷還有高個的頂着,這高個的呢?
想着各宗門悄咪咪地看向雲霜宗和北寒宗方向,這兩位怎麼不發話啊?
雲霜宗那位跟個冰塊似的坐着一動不動他們能理解,畢竟人家向來就是那麼個悶葫蘆的性子,不愛說話;
可北寒宗那位呢?新上任的謝宗主,你在幹嘛啊喂?怎麼也擱那紅着臉發呆呢?這麼久了這酒也該醒了吧!
這樣下去,他們正道宗門還有得救嗎?弟子還在秘境裡待着呢啊喂!
幹脆不如躺平好了,反正這魔尊他們也打不過。
“不知各位,對我的提議…意下如何?”
顧瑜敲了敲桌面,“咚咚”的輕響傳遍了嘈雜的大殿,将底下心思各異的衆人注意力吸引過來。
“那魔尊,還想要什麼?”幾秒鐘的沉寂,一道嗓音自雲霜宗那邊響起。
陸封寒的目光細細地在那人暗金色面具上描繪着,聲音卻是與他眼神截然不同的清冷。
顧瑜的身子僵了僵,那道目光炙熱得仿佛穿透面具,他再也無法忽視,而另外一道目光此刻也投了過來,如有實質。
這兩人…到底怎麼回事?一副想要把他面具給掀了的樣子!
顧瑜忍不住扶了扶面具,确認它還好好地戴在臉上,安心了少許,“幾個天淵試煉的名額,想必你們不會舍不得給吧?”
“天淵試煉的名額?”
“你這是獅子大開口!”
此話一出,本來安靜下來的大殿如投進了一顆驚雷,炸了開來,幾乎所有人都忍不住議論紛紛。
流月宗長老忍不住站了起來,“魔尊未免把事情想得太過于容易了些,天淵試煉的名額總的也不過百數,魔尊幾句話就想分走?”
四周的其他宗門紛紛附和。
确實,與百年一開的天淵試煉相比,這些宗門舉行的宗門大比不過爾爾,天淵試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天淵内機遇與危險并存,其内的天材地寶、上古大能遺留下來的靈器丹藥法寶,讓多少人眼紅。
不過天淵一直把控在幾大宗門手中,而為了維持天淵的穩定,天淵隻會百年固定打開一次,一次隻能進入百名弟子,最高修為不得超過元嬰。
而最近一次天淵開啟就在半年後,難怪…難怪魔尊突然弄了這麼一出,原來是為了天淵試煉的名額!
為了這次的天淵試煉,他們各宗已準備許久,甚至有些即将突破的弟子為了這次能夠進入天淵,故意壓制修為,就為了在天淵中能夠得到機緣與傳承。
現在,魔尊一句話就想直接拿走試煉的名額,決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