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陳岘正在飛舟前頭探看着,聽見後面的動靜,轉過身見着幾人,跨步走來,同他們打了招呼。
“陸峰主,一切正常,”指了指飛舟法陣,陳岘無精打采地扭了下肩,提起精神,對陸封寒說道,“等回去後,我先安排好弟子,你去同宗主說清楚情況?”
畢竟天淵這件事,在傳訊玉符裡一句兩句也解釋不清,茲事體大,還得讓宗主了解情況,再召集所有長老,做一次全體商議。
況且,距離比試,隻剩下不到五個月的時間了,那些天才,還能藏着掖着不成?
“好。”陸封寒面無表情地應下了。
顧瑜在一旁聽着,目光遊移。
“師兄,”沈淵忽然出手揪了揪顧瑜的衣袖,“回去後我會做些吃食給你送過去,師兄可要等着我啊。”
他看着顧瑜,唇角的笑歡欣期盼,就連垂下來的眼眸也在漾着光,。
“嗯,我等你。”顧瑜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點頭答應。
隻是一想到謝衍那劫匪還在旁邊,還有那大半碗被掠走的靈藥粥,顧瑜的腳趾頭還是忍不住尴尬地扣了扣地。
但是,他發四,這一次絕對不會給謝衍機會,屬于他的,他顧瑜一定會全部吃完!
隐身在一旁的謝衍卻是嘲諷地看了沈淵一眼,得意地勾起了唇角,笑了笑—
呵,還想用食物來誘惑阿餘?隻要有他在,這些人,一個個的,想都别想!
“對了,那位‘樂言’道友呢?”
害怕沈淵繼續聊下去會聊到之前那碗靈藥粥,顧瑜不自在地轉移開話題,想到了這麼久也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霍祁。
“那家夥就是一個悶葫蘆,雖然沒有那陸師叔無趣,可平常也卻憋不出兩句話來。”
沈淵揪着顧瑜的衣袖,不高興地撇撇嘴,“師兄那麼關心他幹嘛?”
自從那勞什子左護法出現後,師兄的話題不知怎的,老是會往跑到那個人身上去!
沈淵莫名出現了一絲危機感,警惕地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霍祁,見他還是像個木頭人似的,沒什麼反應,這才滿意地放下了心底的大石。
他就說,想讓那個木頭人開竅,無異于讓鐵樹開花。
更何況,那木頭人不是一直心心念念地想着要複什麼仇麼?那就專心地去複他的仇吧,那樣才最好不過。
“咳咳,我沒有,”顧瑜掩飾性地輕咳兩聲,解釋道,“隻是你向來獨來獨往的,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你同别人走一塊。”
“是這樣嗎?”沈淵挑了挑眉,将信将疑地低頭看向顧瑜,目光炯炯。
“自然是這樣!”顧瑜臉不紅氣不喘地回道。
‘我信阿餘。’一直站在顧瑜後面的謝衍看着他的神色,笑了笑,用靈識傳音道。
顧瑜自然是知曉沈淵同霍祁有所合作的,因為這在劇情裡面早就有所描述。
而且,就是這兩個家夥,成為了日後推倒自己這個反派Boss的主力軍,所以,沈淵同霍祁一起出現,并沒有什麼稀奇的地方。
真正稀奇的,不過是他那本該安安分分待在司冥殿的左護法,如今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竟然像是和謝大宗主約好了似的,不約而同地摸進了雲霜宗飛舟。
現在倒好,都快進宗門了,還沒見他要走的樣子,真是…一個兩個的,都不讓人省心,幹脆自己這反派讓給你們倆來當好了,這麼喜歡搞事情!
“師兄别擔心,我隻是在出來的路上碰見了他,所以剛好一塊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