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瑜傻眼地僵站在床邊,看着陸封寒走近,頭腦風暴着。
直到一雙帶着冷意的手将他按在床上坐下—
陸封寒手中的勺子遞到他嘴邊,熱騰騰的粥将他的唇瓣染上了熱氣。
這…怎麼也不該像是對待死敵的态度。
也不像是師父對待徒弟的态度。
誰家師父會給背刺他的“好”徒弟親手喂飯?
還是說,難不成這裡面下了毒?
顧瑜猶疑的目光落在這勺粥上,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張嘴—
畢竟,咳,這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熬成的靈粥,聞起來竟然…該死的有點香?
為什麼這些人一個兩個的,廚藝上的天賦都點得那麼亮?
“不喜歡吃嗎?”白發青年目光落在他緊抿的唇上,輕聲詢問,“可你昏迷了一天了,應該餓了吧?”
這語氣這麼溫柔?
顧瑜悚然一驚,終于将眼神從那粥上面挪開,驚悚地看向陸封寒,這家夥是瘋了還是被人奪舍了?
顧瑜自認為從見過陸封寒起就沒聽過他用這麼溫柔的腔調說話—
真的,溫柔得有點吓人了啊喂!
不過,除此之外,顧瑜還注意到了他話裡另外一個信息,他隻昏迷了一天?
那外面那鬼天氣是個什麼情況?
“咕~”
一道聲音突然從顧瑜的肚子中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索。
………
“我便說你餓了。”許是知道剛剛那太過溫柔的語氣有點吓到顧瑜了,陸封寒終于正常起來,用平常的語調和他說話。
隻是這話語裡的意思和剛剛那聲響亮的肚子打鳴真讓顧瑜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為什麼總是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丢臉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真的好想死一下。
見陸封寒剛要繼續将勺子往自己嘴裡塞,顧瑜連忙拿手擋住,“等一下!”
陸封寒很聽話地停下了動作。
“你将本尊困在這裡,是想做什麼?”顧瑜撿起稀爛的馬甲,妄圖挽尊,“輸給你,是本尊技不如人,要殺要剮随你便,但想以此來折辱本尊,不過是癡心妄想。”
他剛剛陸封寒進來的時候試過了,身上的靈力用不出一點來,想必是腳腕上那镯子的功勞。
陸封寒将他困在此處,也不知是所圖為何。
那勺粥終于離開了唇邊,顧瑜松了口氣的同時心裡也産生了幾分不舍與失落—
可惜了,這麼香,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