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冉正穿着我最愛的那件真絲浴袍,施施然走進了浴室。
關門前,顧瑾年暗示意味十足地拍了一巴掌她的屁股,惹來對面的一聲癡笑。
接到我的電話,顧瑾年明顯慌了神,聲音都有些顫抖:「老婆,不用,我馬上到家……」
我聽着他慌亂的解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一旁的美容師急得跳腳:「你幹嘛要提前通知他,直接殺過去抓個現行不好嗎?」
我沒說話,隻是死死盯着手機屏幕。
顧瑾年神色慌張地敲響浴室的門,把剛打濕頭發的宋之冉拽出了房門。
兩人手忙腳亂地收拾着東西,匆匆從公寓離開。
我輕笑出聲,眼神裡盡是看透一切的冷漠:「自己上門去抓,哪有讓做賊心虛的人自亂陣腳來得有趣。」
顧瑾年隻比我早到家五分鐘,卻抱着電腦坐在客廳裝出一副回來很久的樣子。
「老婆,你怎麼才回來?」
電腦是未開機的,頭發是沒來得及擦的。
原來人前風光無限的顧氏總裁,出軌偷腥後也會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強裝鎮定。
2
他膝蓋處的雨水把沙發浸出深色斑塊,那是我上周新換的意大利進口絨布。
終于懂了司機說起宋之冉時的厭惡——大概也像此刻的顧瑾年,肆意踐踏着别人珍視的東西。
我皺了皺眉,顧瑾年卻以為我是心疼他淋了雨,一臉期待地看向我。
要是平常,我早就心疼得煮上一杯姜茶,等水開的間隙給他放好泡澡水,換洗衣物也貼心放在置物架上。
現在,我不伺候了。
「哦,做美容累了,我先上去休息了。」
顧瑾年沒等來我的照顧,臉一下子黑了。
晚上賭氣睡到了客卧。
第二天早上依然下雨,我支走了家裡所有的車。
一輛去接昨晚下單的寵物狗,一輛去取給狗定制的顧瑾年同款西裝,一輛送我去公司。
剩下的車,拉着家裡所有的傭人去周圍城市一日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