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那年,我一邊砸錢一邊用秦家的權勢逼迫顧皖被我包養。
剛跟在我身邊的時候,我使喚她幫我倒杯茶,她都抿着唇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那時候我很嚣張,她把茶端在我面前,我拽着她的衣領讓她跪在我面前,把一杯茶澆在她臉上。
顧皖的額發濕漉漉的搭在臉上,眉眼間一派隐忍。
我知道她不會反抗我的,因為她媽媽還等着我的錢治病。
我不耐的把茶杯扔在地毯上:「洗洗你那張臭臉,我是找你來哄我開心的,不是讓你來給我擺臉色看的。」
也許是顧皖想通了,反正她後來把我照顧得很好。
我在家的時候懶得穿鞋,她就拎着我的拖鞋跟在我身後,等我什麼時候覺得腳涼了,就沖她一伸腳,她就沉默着跪在我面前幫我套上拖鞋。
我看了看顧皖,又看了看那個叫周洋的男人。
心髒不可抑制的痙攣了一下。
我的手下意識的伸進口袋握住了我的藥盒。
耳邊周洋對着我抱怨:「不好意思啊,秦老師,阿皖對外人一直比較冷淡。」
他像是每一個熱戀期迫不及待想要像所有人炫耀的男孩那樣,假裝向我抱怨:「阿皖看不慣我沒好好照顧自己,我猜她肯定是被前任調教出來的。」
「可她說,隻喜歡我一個人。」
「不好意思啊秦老師,我是不是說太多了。」
「你别管阿皖了,走吧我們去琴房,你是我請來的老師,她不會趕你走的。」
我站在原地沒動,露出個虛僞的笑來:「還是問問你女朋友的意見吧。」
顧皖看着我,嗤笑一聲:「虛僞,你自己不想留下來?」
顧皖的言外之意,好像是我想留在這裡繼續糾纏她,和她再續前緣一樣。
我的唇色有些蒼白,覺得顧皖真是想多了:「三千塊一節課,誰不想留下來?」
顧皖突然就冷了臉,厭煩的看了我一眼:「庸俗。」
轉頭對周洋說:「你做決定都好,我聽你的,我公司還有個會,就先走了。」
周洋看了看顧皖的背影,又看了看我,男人的直覺讓他發現了我和顧皖兩個人之間的暗流湧動。
看向我的眼裡帶了絲審視:「你們認識嗎?」
我搖了搖頭:「不認識。」
給周洋上課很簡單,他說知道自己沒天賦,我隻要教會他夢中的婚禮這首曲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