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洋說,自己得了重病,命不久矣,想和她結婚。
求顧皖完成自己的遺願。
顧皖回國的時候,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再見秦紊,秦紊瘦了太多,臉色蒼白,一雙眼灰蒙蒙的。
她忍不住刺他:「怎麼?小少爺終于學會對生活低頭了?」
其實還有後半句:「阿紊,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
顧皖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她迫于周渂的恩情,要完成周洋的遺願,她忍不住想要找秦紊,又想好好送周洋最後一程。
她以為她和秦紊還有後半生可以相互糾纏。
可最後她隻見了秦紊兩面。
顧皖嗚咽一聲,抓着那隻裝着秦紊骨灰的袋子泣不成聲。
她想說對不起,又想說我愛你。
可最後顧皖隻是一聲不吭的,把那袋兒骨灰藏在心口的位置。
房間被拉着窗簾分不清日夜。
等周洋忍不住推開門闖進來的時候,顧皖瘦的隻剩下一把骨架,和那袋兒骨灰擺在一起,陰氣森森的。
房間裡旋繞着的酒味,讓周洋咳嗽了幾聲。
「阿皖。」
顧皖閉着眼,像是死了一樣,沒有回周洋的話。
周洋忍不住心疼:「阿皖,我們不是結婚了嗎?」
「你為什麼不來找我?」
「姐姐說,你不愛我。」
自從三個月前,醫生告訴我,我的遺傳性心髒病是不可逆的,已經出現了心衰的現象,要我收拾收拾準備後事。
「顧她」顧皖聽見秦紊的名字,睜開了眼,轉頭看向周洋。
周洋半年前就告訴她自己命不久矣了。
可是現在氣色紅潤的站在她面前。
顧皖撐起身,冷漠的看着他:「周洋,明天你跟你姐回美國吧。」
周洋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我不要!阿皖,我們都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