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們這段婚姻,比我想象中更加不堪入目。
蘇洛有一個相戀多年的女友,染上惡習,欠了很多高利貸。他娶我不過是圖錢罷了。
他跟我談條件,我的右手廢了,相當于失去了賺錢的工具,隻要我保持沉默,賣畫的錢可以對半分。
蘇洛告訴我,他真的很愛那個女孩,
可她欠的錢太多,還不起會死。
原來他也是有心的,隻不過這顆心懸在别人身上,甚至為了對方可以铤而走險,
真是可恨又可憐。
我召開了新聞發布會,
他和我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他判決那天,
我們離婚了。
我的資産早已被他搬空,我再次一無所有。
我開始試着用左手畫畫,作品質量遠不如從前,但放在街邊,還是能賣些錢。
我攢了半年,才湊夠去法國的錢。
醫生說我胃癌已經發展到晚期,
活不久了。
如果可以的話,想死亡來臨時,能離他近一點。
我在孟淮的莊園附近,租了一戶破舊的農莊,隔壁住着一對好心的夫婦,他們有個可愛的女兒。
我悄悄從法國飛回來,想給顧相惜一個驚喜。到公寓樓下時,看見一個少年提着行李,獨自站在雪裡。
「「我」我真的太想聽見他的聲音了。
他釀的酒是我的良藥,醉生夢死裡,讓我短暫忘記那些錐心的痛。
我常常在夢裡見到孟淮,他穿着一身筆挺的西服,目光溫柔地望着我,
說:「顧相惜,
我們結婚了!」
清醒時,刻骨的相思又開始折磨我,我把它們通通傾瀉在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