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碗裡看鍋裡的賤貨,我要是顧将軍,今日當場就該休了她!”
指責如淬了毒的寒針,密不透風将我紮成篩子。
顧硯廷眉頭皺得更緊,上前來抓我:
“婉娘,你鬧夠了沒有?我知道你氣我惱我,可你怎麼能說出改嫁這樣的話?”
“你還要不要自己的名聲了?你現在同我回去……”
我冷哼一聲打斷他:
“名聲?你們叔嫂二人,罔顧人倫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名聲……”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我臉頰高高腫起,不可置信地盯着顧硯廷。
成婚當晚說此生定不負我的人,此刻當着衆人的面,打了我一巴掌。
顧硯廷眸光微動,揚起的手指輕顫,最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放了下來。
“來人,帶夫人回将軍府,禁足三日。沒有我的準許,誰也不許放她出來。”
很快幾個穿着盔甲的侍衛按住我,要将我帶走。
“放開我!”我下意識掙紮,“我早就不是你夫人了!而今我是容王府的世子妃,你敢動我是想以下犯上麼?”
我話剛說完,哄堂大笑。
“誰不知道,容世子妃低調慣了,從不出來抛頭露面,容世子更是日日寒窗苦讀,隻為給世子妃掙了個诰命。”
“她一個鄉野村婦,攀上顧将軍已經算她三生有幸,還敢再攀附容世子?”
宋玉茹也裝出善解人意的樣子,勸我:
“婉娘,我知曉你心裡有氣,但你也不能拿改嫁容世子開玩笑啊?這可是要掉腦袋誅九族的!”
“我死沒關系,左右我也是一條賤命,但硯廷才剛建功立業……”
字字句句都在拱火。
顧硯廷失望地看着我,下令:“帶走!”
我今日來花朝宴隻帶了兩個丫鬟,但丫鬟們都被我打發去安撫一雙兒女。
是以眼下我身邊再無親信,我掙紮不得。
在衆人的嘲諷中,被押着帶走扔進了将軍府的柴房。
我被餓了整整三天,頭暈眼花,提不上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