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丫鬟将他請到屏風後頭。
然後讓人把宋玉茹帶過來。
她被人帶到我跟前的時候,一改前幾日在我面前的威風。
不等我開口,就直接跪在地上,不停地向我磕頭:
“對不起婉娘,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污蔑你不守婦道……你放過我好不好?”
“我隻是,太想和硯廷在一起了。當初和硯廷成親的,本該是我才是……”
我聞言,簡直要被她氣笑了。
她邊哭邊磕頭,額頭被磕破了皮,血流不止也不肯停。
我沒理會她的哭聲和哀求,從丫鬟手裡接過洗幹淨的帕子,慢條斯理擦着手:
“從顧硯禮死後,我可曾虐待過你半分?”
宋玉茹連連搖頭,帶着哭腔:
“沒有的,婉娘,那些都是我編出來的。我隻是嫉妒你,明明硯廷愛的人是我,為什麼娶了你後,他卻對你那麼好。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錯了……”
大堂後的屏風似乎晃了下。
我沒理會,繼續問:
“我沒猜錯的話,顧硯廷給我的和離書,是你簽的是嗎?”
宋玉茹下意識想搖頭,但對上我的視線後,隻好點頭承認:
“是我。”
“我随軍那三年,硯廷收到的信,都要經過我的手。我……我知道他肯定不會與你和離,所以我就騙他簽了字,将落款拓印上去……”
“婉娘,左右你現在已經有了容世子,硯廷你也看不上,你就把他讓給我吧好不好?”
“轟——”
屏風被一腳踹翻,顧硯廷臉色沉郁,黑得能滴出來墨。
“我不是警告過你嗎?”顧硯廷咬牙切齒,“我對你隻有叔嫂之情,再無男女之意,你竟敢……”
宋玉茹被吓了一大跳。
大概是她也未曾見過這樣可怕的顧硯廷。
雙眼都是恨意,像是要将她扒皮剔骨一般。
她很久才回過神,她連忙爬着過去,緊緊抱住顧硯廷的腿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