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廷低着頭,語氣不卑不亢。
“您稍等,後台還有地毯,我立刻叫人鋪上。”
看到他還敢拒絕,陸青瑜的臉色一下就黑了。
慕晚夏正好進來,看到他不高興,立刻迎了上來。
“怎麼了?”
“晚夏,我不想弄鞋子,讓你秘書幫我擦下鞋,他都不答應,是不是還在為上次的事情記恨我啊?”
聽到陸青瑜的話,慕晚夏沉着眼看向顧硯廷。
“擦個鞋而已,本來就是你的分内之事,你也不是第一天做秘書了,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
周圍的賓客也議論紛紛,陰陽怪氣着。
“一個秘書還敢給陸少爺甩臉色?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同人不同命,人家少爺生來就是讓人伺候的,有些人讓你在宴會擦個鞋都算擡舉了,别不識好歹。”
聽到這些冷嘲熱諷,顧硯廷眼神黯了黯。
他壓下那些難堪的情緒,俯下身用袖子給陸青瑜擦幹淨了鞋子。
陸青瑜拉着慕晚夏樓上樓下地閑逛着,故意折磨他。
定制的鞋子材質特殊,沒走幾步就沾上了灰,顧硯廷腰都彎到酸麻了,隻能強忍着。
陸青瑜還不肯罷休,又叫人倒了很多酒過來,朝他勾了勾手指。
“我今天不想喝酒,但朋友們賞臉來赴宴,不好拒絕,你替我把這些酒都喝了。”
“我酒精過敏……”
“晚夏,你看他!”
顧硯廷剛準備解釋,陸青瑜就告起狀來。
慕晚夏也知道他酒精過敏,但為了哄陸青瑜開心,她隻能答應。
“你不是随身帶着過敏藥?吃完再喝酒,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她這不容拒絕的語氣,讓顧硯廷的心跌入谷底。
他臉色白了幾分,沉默着拿出藥,吃了幾片。
很快,一群人就端着酒杯上前寒暄,他也端起酒灌進喉嚨裡。
一杯又一杯,他胃裡翻江倒海,止不住地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