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他們可不是天生的壞,隻是為了生存,為了反抗不公,才被迫做出一些不良行為,犯下罪行的。
英布的話音落後,五人中的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便站了出來,他名叫劉黑,在刑徒中是個有威望的大頭目,平日裡與英布關系密切,此時沉聲說道:“英布兄,我們幾個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你的話我們自然信得過,既然有此機會,我們自然願意跟随你,一起建功立業!”
吳明,曾經的貴族,此刻也顯得頗為感慨,“我們這些人,曾經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今卻落得如此田地,誰不想有重新開始的機會?若這次真能重獲自由,我也願意放下過去,跟随你一起建功立業!”
“沒錯。”一個名叫衛枷的刑徒也站了出來,目光堅定的說道:“隻要能洗刷罪名,能有獲取功名利祿的機會,我衛枷也願付出一切!”
剩餘兩人聽此,也相繼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好!”英布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激動,“那吾等兄弟五人,便共力以赴,為自身之安甯,家族之榮耀,以及還在此地受苦的衆兄弟,謀求一個光明坦途!”
五人點頭應允,心中充滿了感激。
随後,英布再次前往了張良所在之處,恭敬無比的說道:“張大人,小人有幾個交好的兄弟,名為劉黑、衛枷、李青、吳明、宋石,他們五人皆是有勇有謀之輩,隻因當年遭受不公,才被迫犯下罪行。”
“若是可以的話,請張大人能多救一個是一個,小人願意帶領兄弟們為陛下征戰四方,至死方休!”
張良點了點頭,“我會盡快向顧大人禀報此事,至于結果如何,就看你們自己的表現了。”
“多謝張大人!小人感激不盡!”英布躬身行禮,聲音中充滿了感激和敬意。
張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轉身向趙監工告别。
趙監工的心情複雜無比,但還是依舊殷切的送張良。
兩人往外走的時候,張良似乎随口問道:“趙大人,在此地監工多少年了?”
趙天行心中一動,忙說道:“下官已經在此監工十二年了。”
“十二年啊?”張良有些感慨,“那趙大人必然特别熟悉大型工程之組織與協調,包括人力調配、物資供應、施工進度安排吧?”
趙天行明白這是一次展示自己能力的機會,越發恭敬的說道:“這些年來,下官與各類工匠、勞工打交道,對于工程之組織協調,不敢說特别熟悉,但也積累了一定經驗。”
張良又問道:“趙大人覺得帝陵最快還需多久方能建成?”
“帝陵工程浩大,自秦王政元年初建,至今已有35年,下官預計,最後收尾工程至少還需四五年時間。”趙天行回道。
張良微微點頭,誇贊道:“十二年,趙大人的管理經驗絕非一般人所能比拟,依我看,趙大人日後必定能成為負責更重要設施建設的督造官啊。”
聽到張良的暗示和鼓勵,趙天行心中既是驚喜又是感激。
秦法嚴苛,等級分明,尤其始皇帝對于陵墓修建的要求極高,一旦出現差錯,往往面臨嚴厲的懲罰,甚至性命之憂。
除非監工能夠出色地完成任務,保證工程之進度與質量,這才有可能引起上官之關注。
但又因重農抑商、重軍功之策,單純司監工之職,所獲得的升遷之路還是相對較少的。
尤其若沒有找到有力靠山,沒有迎合宮廷權貴之利益,那實質之晉進,就更難乎其難了!
“張大人贊譽,小人愧不敢當,但若有朝一日能擔此重任,下官定會加倍努力,不負大人所望。”趙天行一臉認真的說道。
“會有那一天的。”張良微笑着,目光深遠的說道。
他覺得,以顧大人那層出不窮的宏圖大志,在一統七大洲的過程中,以後各種利國利民的大型工程必然不會在少數,隻是時間早晚問題。
在此之前,若能“培養”一些自己人,那麼,日後工程實行起來,或許會更為順利?
“多謝張大人吉言!”趙天行瞬間就産生了莫大的動力,他覺得,隻要能把握住這次機會,自己的未來或将大不一樣。
但在此之前,他得更加嚴格的按照朝廷的要求和标準進行施工,避免出現延誤工期、工程質量不佳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