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如此重壓之下,墨家仍能穩步前行,推進諸般事務,其毅力與能力,實乃令人歎服!
“能者多勞啊!”顧绫雪不禁感慨了一聲,說道:“待這些項目都完成了,墨家必将在我大秦的發展曆史上,書寫下濃墨重彩、不可磨滅的一筆。”
顧绫雪話音一轉,眼神中滿是誠摯的看着在場的其他院長,“當然,諸位院長亦是功不可沒!”
“我大秦的諸子百家,每一家都在各自擅長的領域發揮着不可替代的作用,缺了哪家都不可!我等齊心協力,必将都成為這段輝煌曆史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哈哈哈,顧大人謬贊了。”面度顧绫雪的肯定,黃庭靖暢然一笑,謙虛的說道:“大秦的興盛也是我等共同的心願,墨家能得朝廷與大人信任,承擔諸多事務,是吾等榮幸,亦是我等職責所在。”
“墨家積極進取,農家勤勉耕耘,道家順應自然,雜家博采衆長,而我陰陽家則在陰陽交錯間洞悉天機,我等各司其職,各自遵循着自身的道,共襄大秦發展大計,此乃天數所定,亦是我等的使命。”陰陽家院長鄒翰輕撫衣袖,目光深邃的仿佛能洞察天地間的奧秘。
黃石公聽此也神态悠然的含笑道:“吾道家,亦是循乎本心,于此大勢之中,發揮應有之效用也。”
雜家院長公孫韬也面帶微笑,謙遜的說道:“雜家博采衆長,兼容并蓄,為的便是在這大秦盛世之中,傾盡全力,為國獻策,為民謀福!”
“諸君之言,真如金石擲地,铮铮有聲!諸君所涉諸事亦皆為大秦根基所系,功在當代,利在千秋啊!顧某在此,敬謝諸君!”言罷,顧绫雪輕施一禮,一臉的敬重之色。
這一番交流過後。
五位院長以及一衆長者,在顧绫雪的贊許聲中,皆滿臉笑呵呵的離開了。
雖然這些人一個比一個年紀大,但各個滿面紅光,精神抖擻,談笑間,更是龍行虎步,仿佛在這一刻,他們體内沉睡已久的熱血都再次沸騰了起來。
看着逐漸遠去的一群大叔和老頭,顧绫雪臉上的笑容也更燦爛了。
真好,肩上的擔子感覺一下子又分攤出去了不少。
她今天交代的這些事情,雖然看起來很複雜,但實際上做起來也更是可能會令人抓狂!
畢竟,每一樣都反複試驗,任何一個小環節出了差錯,都可能導緻前功盡棄。
“都是大好人啊!”顧绫雪一邊感歎着,一邊收拾東西,早退了。
祭天大典第二日,驿館前,來此的郡守也都已經陸陸續續返程。
此時,顧府的門前,一輛輛馬車也被仔細地檢查、裝點,随行的侍從們來來往往地搬運着行李物品,準備踏上返程之路。
顧绫雪和顧文星兩個人趕回來之後,便親自将顧父顧母一路送到了城門口。
“父親、母親,此去路途遙遠,你們一定要多加小心。”顧绫雪親切地挽着顧母的手臂,關切的叮囑着。
顧文星整肅衣衫,深施一揖,也叮囑道:“是啊,父親、母親,沿途若有不适,務必及時歇息,莫要勉強自己。兒不在身邊,還望二老多多珍重。”
顧父顧母心中又感動,又夾雜着些哭笑不得的情緒。
自内史回到北地,快則兩日,慢也隻是四日行程,這點路途算不得什麼。
顧父微笑着點點頭,寬慰道:“勿需憂慮,我與你娘身子骨尚且健朗,你們在鹹陽亦要謹慎行事,勤勉政務。”
顧母則輕輕拍了拍二人的手,眼眶微紅,有些不舍道:“好孩子,我們會小心的。倒是你們,朝中事務冗雜,更要多加注意身體,莫讓為娘擔心。”
送别了顧父顧母後,顧绫雪和顧文星站在城門口,望着他們遠去的背影,久久沒有離去。
直到那背影漸漸消失在道路的盡頭,顧绫雪才轉頭看向顧文星,打破了沉默,詢問道:“兄長,《赤腳醫生手冊》看的如何了?”
顧文星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對于顧绫雪的問話,以往從容儒雅的面上都鮮活了幾分,感慨無比的贊歎道:“此書……簡直是驚世之作!為兄行醫數載,所覽醫書典籍亦算頗豐,然從未曾見如此詳盡且實用之醫學寶典!”
“往昔我等行醫,多憑經驗與先輩口傳以辨病症,雖可略知其要,然總有模糊不明之處。此書則不然,病症分類之精細,發病之緣由、症狀之表現,皆條理清晰。如那常見的發熱症,我等往昔隻知大略為外感邪氣或内傷所緻,此書則依不同發熱之因,如感染各異之病邪,或身體機能之不同失調,将發熱症細分……”
“還有用藥之法,吾等平日用藥,雖略知草藥之效,然搭配之法多循舊例,此書卻針對不同病症的草藥組合,依病症之根源與表現,精确調配草藥。如針對濕熱之症,将清熱利濕之草藥巧妙配伍,用量亦明明白白,此在往昔實難想象。且對于疑難雜症之用藥思路,亦給了吾等極大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