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肖撓了撓頭,語氣有些無奈:「以前我們又不是沒吵過,哪次不是你最後哄我?
悅悅,為什麼這次就不行了?」
我看着他,心裡湧起一陣悲哀:「顧肖,你也很想分手吧?
說什麼八周年紀念日對你很重要,真的嗎?
我們經常訂花的那家店,我問過了,你訂了一大束向日葵和玫瑰。
可是,我對向日葵過敏。
那些花去了哪裡你自己心知肚明?
就連我去國外,也是你一手安排的。
顧肖,我發現自己好像從來沒真正認識過你。
你到底圖什麼?想分手,你大可以直接提出來。
我沈悅不會死乞白賴地纏着你。」
顧肖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嘴唇動了動,卻沒能說出話來。
我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哦,對了,聽周謹言說,你快要訂婚了是嗎?
這麼大的消息也瞞着我。
你計劃了這麼一圈,是不是想讓我給你做三啊?」
顧肖終于慌了,聲音有些發抖:「你都知道了?」
很久之前,我就察覺到顧媽媽對我的态度有了微妙的變化。
從前上學那會兒,我監督顧肖學習,她對我熱情得像是親女兒。
甚至在顧肖失蹤時,她第一時間聯系的不是警方,而是我。
她拉着我們的手,語重心長地說:「你們在大學也要相互照應啊。」
大三那年,我們正式确定了關系。
顧媽媽取下自己手腕上的玉镯,鄭重地遞給我:「這是我們家留給兒媳婦的傳家寶,悅悅,你收好。」
那一刻,
我以為自己真的被這個家庭接納了,
成為了他們的一部分。
然而,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