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他從龍床上坐了起來,“沈墨淵和顧苒苒呢?”
“這二人可抓住了。”
羽林軍統領李骁跪地回禀,“陛下,涼州王和德陽公主跑了。”
他帶人在殿外待命,剛一轉身就聽到安平帝栽倒在地的聲音。
彼時忙着皇帝的安危,隻是粗略的在殿内查看了一番,并無二人蹤迹。
“廢物東西。”安平帝大手拍在床榻之上,“以後不準叫這個亂臣賊子涼州王。”
李骁趕忙請罪,“微臣已然封鎖宮禁,嚴加搜尋。”
安平帝想起來另外一樁事,起身下床對着劉公公吩咐道,“擺駕華陽宮。”
劉公公拿起龍袍伺候着皇帝更衣,剛扣好盤扣,正準備扯着嗓子喊起駕,皇帝打斷他,“不去了。”
劉公公一頭霧水,都說伴君如伴虎,眼前這位更是讓人捉摸不透。
安平帝看着一屋子人就覺得心煩意亂。
“除了李骁,其餘人等都退下。”
張太醫和一衆太醫連忙叩首告退。
殿内隻留下李骁和劉公公伺候。
安平帝眸色幽深,如同千年深潭,看不清楚内裡情緒。
他在軟榻之上坐了許久才開口,“李卿。”
“你選一些可信之人,日夜監看楚府。”
“若皇後與之往來,速速報于朕知曉。”
顧苒苒所說,乃是誅九族之罪,哪怕将楚月如和楚國棟綁來動用大刑,她們也不會承認。
更為關鍵的是,皇後懷的是他唯一的血脈。
這其中也有可能是顧苒苒故意挑撥攀咬,想擾的他後宮不得安甯。
李骁自知事關重大,不敢耽擱,立馬去安排。
待到李骁走後,安平帝讓劉公公傳旨召内閣、六部大臣進宮議事。
劉公公本想規勸皇帝休息休息,話在嘴邊又咽了回去。
如今沈墨淵已然出手,想來皇帝是坐不住的。
半個時辰後,衆位大臣都到了禦書房。
安平帝直接說道,“如今沈墨淵已有謀逆之心,諸位說說如何處置?”
丞相盛陽平第一個出列,“陛下可是收到實證,若有實證,隻能抓捕歸案,按律法處置。”
安平帝睨了他一眼,“他出手打傷朕,這算不算實證?”
不僅是盛陽平,在場諸位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出手弑君?這還了得。